“當時的場景應該是兇手自己則是先一步來到廁所,并且提前將玻璃瓶內的迷醉藥浸濕手帕。”
“等被自己約來廁所的死者一到,就用手帕迷昏毫無防備的死者,之后再實施自己的犯罪計劃,將死者殺害。”
在聽到陳安夏的話后,高木涉忍不住問道“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死者是被兇手約到廁所的?”
對此,陳安夏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勘察現場和進行尸檢,只是叫了一聲華生的名字。
華生知道陳安夏的意思,在稍微思索之后,華生就替陳安夏解答道“因為這里的廁所有很多間。”
“兇手在跟死者錯開時間上廁所的情況下,要想確保死者能夠準確來到自己提前藏身的廁所,就必須事先和死者約定好。”
“不僅如此,因為飛機上的人很多,兇手為了確保在死者之前沒有人提前來到廁所,也一定會與死者事先約定在廁所碰面的時間。”
“比如我先去某個廁所等你,你快點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之類的。”
說著,華生頓了頓,看了一眼沒有發表任何異議的陳安夏,才繼續道“而死者的身形高大,哪怕是成年男子想要突然用手帕迷暈死者,也不能做到百分百的成功。”
“一旦失敗,其造成的動靜一定會引起騷動,這樣就會使兇手的犯罪計劃失敗。”
“兇手既然敢在飛機廁所這樣局限性和意外性都過大的地方行兇,就意味著兇手對自己這一次犯罪計劃有著百分百的信心,這其中就包括迷暈死者這一步驟。”
“而想要讓迷暈死者的成功率達到百分百,就必須要有一個前置條件,那就是兇手和死者會認識,并且是能夠讓死者做到毫無防備的熟人。”
聽到華生的推理之后,目暮十三和高木涉的臉上都閃過恍然之色。
至于工藤新一則是再次從華生的推理之中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雖然工藤新一不想承認,但是在他的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華生現在所展現的推理能力,已經足以和自己媲美了。
而陳安夏在華生推理結束之后,繼續陳述起自己的發現和推理。
“在死者背靠的墻上噴到了幾滴血液,可是衣服上卻完全沒有沾到。”
“這說明死者是在墻上的血液凝固之后,才將后背靠在墻上。”
“飛機的室溫大約是在22到24℃,在這種情況下,人體血液在體外自然凝固的時間為5到12分鐘。”
“如果死者真的是因為延髓受損導致的窒息而亡,根本就不可能堅持5分鐘才將后背靠在墻上。”
“這也意味著,在死者死亡之后,又有人來到了案發現場,將死者的尸體擺放靠墻。”
“至于目的,應該是死者背靠墻的姿勢,能夠更加方便他從死者的身上尋找某種東西。”
“其次,死者褲子的左邊口袋完全濕透,就算死者洗完手不擦手就將完全濕漉的手伸入口袋,也不可能會將口袋完全弄濕。”
“如果單純考慮這一點異常,是得不出答案,但若是結合上一點推理,就能夠得出一個很完美的解釋。”
“那就是想要從死者身上找尋某物的某人,在搜查死者的褲子之后,發現其上殘留著足以證明自己來過的證據。”
“所以才會將死者的口袋完全弄濕,以此來掩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