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許廣飛自討沒趣,擺了擺手。
他獸皮靴子踩在旁邊田野荒地中,歪著身軀手臂是示意了一下,“你們先走了,老子還要去其他村子斬妖除魔。”
“見會了。”
李儒和李玄舟同時表示感激。
兩個人在許廣飛很不爽的眼神中重新戴回了斗笠,緊了緊蓑衣,順著朝陽默默前進去了。
許廣飛扯著自己的絡腮黑胡子,抿著厚厚的嘴唇,一瞥臉。
“這乞憐人一老一小極難溝通,相對而言老子寧可和妖魔作對!”他嚷嚷著走了。
……
走在陽光下,李儒和李玄舟哈著寒氣,身軀是溫暖許多,步伐則加快,此番前來小村已過了幾日,早些回去較好。
身軀兩側臂膀外皆是荒郊田野,余光可見遠處矮山連片。
“土畜子,與我們乞憐人一樣也是修煉之人,出生多為屠夫,有些屠夫救世之感。”
“日常配有兩柄刀,一柄重斬刀用來砍頭,一柄尖刀用來放血。”
“不過其道義與我們乞憐人大不相同,其有自身一套評價萬物標準。”
“他們認為是對的,這就是對的,認為是錯誤的,那就是錯誤的,萬物萬事皆有心來判斷,毫無藏匿可言,所以他們行事大開大合。”
李儒悠悠長言,“土畜子即斬妖魂與惡徒,又護善靈與好人,來去如狂風,處事似驚雷,兩柄殺刀,大道于心。”
再撇頭,看著正在思索中行走的李玄舟。
李儒笑著問道:“你可記得我早些時日說土地公的事情,那你可知上次我們遇見的土地公,若是遇見了這土畜子許廣飛,你猜下場會如何?”
這是來之前那天子時發生的事情,當時李儒給予李玄舟一張黃紙人才送走了這土地公,若非如此,李玄舟一人遇見了這土地公怕是要遭遇不測了。
“或許會死?”
李玄舟遲疑片刻后給出來這樣的一個猜測。
李儒確定的點頭。
他看著滿眼荒涼,一片灰白的大世,朗朗上口,輕松愜意。
“本就民不聊生之年,你且作為地官妖靈,不護蒼生也罷,卻膽敢攔路要錢,傷人性命?”
“你不死?”
“誰死!”
李儒蒼老的眼角帶著笑容,“所以那位黃皮雞腳的土地公會被方才的許廣飛一刀砍斷脖子,繼而尖刀放血了。”
“不過這土地也不會如此眼拙,遇到許廣飛等土畜子,多半心生怨氣,一時間不會表露而已。”
“但久了后,土畜子難免仇敵眾多,劫難頗廣,屬于涉道太深,與我們乞憐人自不相同了。”
李儒說完了。
“原來如此,徒兒知曉絲毫了。”李玄舟一抹驚訝神色。
早些年李儒讓其觀看閱讀的多為乞憐人書籍,他的確對于其他修煉人知之甚少,此番多年第一次走出茅廬且看見了這土畜子。
他對此頗為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