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現在是一肚子不快活!
天氣又冷!周遭人也看不見一個!
茫茫大雪,他這邊只能和馬兒一個人回去了。
期間路上還遭遇了一些野狼,這些身軀低矮,但耐力極強的野狼會非常漫長的追隨馬車,根本不會在凡人精力充沛時發起攻擊,就是耗!
不遠不近的尾隨,不斷的恐嚇,熬得過一個夜晚,不見得熬得過第二個夜晚,只要這些土狼發現趕路人有任何疲憊,它們就會試探攻擊。
一次試探成功,第二次就來真的了。
若不是車夫本身還算是有些武力的人,還算是有些炮竹和山刀,在這種荒郊野外一個人遇見這些野狼,怕是要交代出去了。
無辦法。
車夫只能是一邊膽戰心驚的駕駛著馬車,朝著驛站的方向趕過去,一邊也是在心中不斷的罵著李儒和李玄舟這乞憐人兩師徒了。
馬車顛一下他罵一下。
風喧囂一些,他也是罵的更兇,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現在的怒火稍稍的平息些。
原因倒也簡單,他這是認為自己找錯人了,有這個時間找個其他道人不好,是愚笨,非得要找兩個乞憐人。
這下好了。
前后麻煩的很,還遭了這么多罪,而這趙金福也是被連帶著罵了很多。
明明這兩個乞憐人都要自己走路回去了,你這邊倒是好,非得要我這邊過來送,結果冷的就不是你一個人了?
真的是狗一樣的人啊!
不過這趕路終于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就在他這邊花費了兩日重新回到驛站后,他是準備到這趙金福那邊去拿賞錢了。
只是這還沒有到驛站里面,這車夫是拉住了韁繩,馬匹在這個時候停下來了,原地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車夫壓了壓馬兒的鬃毛,他隱約是發現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拉下遮住口鼻的衣襟,他伸著鼻子朝著外面嗅了嗅,這一嗅就發現情況不對了!
“為何這空氣中竟是能夠聞到如此濃烈的血氣?”
車夫驚了。
周遭空氣中出現了好似那種宰牛宰羊時才會有的獨特血液的味道。
可是這邊就是驛站,驛站這個時候也沒有什么客人過來,怎會需要宰牛宰羊?難不成是他們找到了什么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車夫不知道。
他方才還在竊喜回來得早不如回來得巧,他這剛剛回到驛站就可以明顯發現風雪加劇一倍!
還在考慮等會拿了這趙金福的錢財后,要去好好的喝一杯了!
現在立刻就不對勁了!
頓了頓。
“應該沒事的吧?我還就不相信這乞憐人說的還是真的不成?”
“我這離開四日而已,我不相信那個叫做什么發的東西還能在驛站里面興風作浪不成?”
“應該不會的……”
“此時他們應是找到了其他道人過來搭救了?”
車夫帶著僥幸的心理重新抖了抖韁繩。
韁繩輕輕的打在馬匹的鬃毛上,他這遠遠的鞭策這棗黃馬踏踏踏的朝著驛站靠過去了。
然而真的走進了后,馬匹每前進一步都會表現出更加的焦躁!
車夫只能強行穩住馬匹,避免馬車傾倒,結果馬匹這邊不斷嘶鳴依舊想要逃跑!
“真的不會吧?”
“這棗黃馬怎會不認識驛站的位置了?之前都是它帶著我回來的啊!”
“現在都要到了驛站了,然后這馬兒竟不敢進入驛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