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了一眼腳下混亂,無奈搖頭。
手腕一抖,一張勁弓出現在她的手中,神識化作為箭矢,瞄準天空緩緩墜落的幾個火球,伴隨著鳥鳴尖銳的叫聲,流光與火球碰撞!
此刻,漫天流火,耳畔皆是嗚嗚慘叫之聲。
潑灑的火紅巖漿紛紛揚揚,女人撐起一面靈盾擋在身前,然而城中不少百姓是沾染到了這火球碎片了。
他們身軀頓時鼓脹,面皮從身軀上掉落,皸裂皮膚中出現血紅光澤,好似身軀從內部被撐爆了一般,半個呼吸內,他們在極為痛苦中原地炸成了一簇火苗,轉瞬即逝!
而這蘭城在這時已經是變成了一個火爐煉獄!
血云陀藏于云端,它雙目毫無憐憫,獅頭火絨抖動,更是看見漫天血紅色的飛羽降落,飛羽目標就是這女人了!
……
時光如梭。
距離蘭城已過三月。
馬車已經是遠遠的離開了蘭城境內了,現在過了幾個邊疆,來到了一片新的天地中。
此地已經是完全看不見蘭城的凄慘。
馬匹叮叮叮的拉著馬車在一條鄉野小道上走動,天色尚早,小道兩旁積雪早就融化,黑壓壓的土地,想來今年會是豐收。
而在小道邊緣位置更是長滿了各色野花,小蟲在野花青草上跳動,馬兒一邊走著,一邊低頭吃著路面的草兒果實。
微風襲來,吹動李玄舟的黑發。
他迎著柔和的風,曬著溫暖的陽光,張開口,深深吸了一口氣,潮濕溫潤,這是遍野生機的味道。
此地初春剛來,就像是自己師傅前幾日說的,這里應該是能找到一個落腳的好地方了。
“玄舟,你可看見遠處一座山嶺?”
李儒的聲音出現在李玄舟的耳畔。
李玄舟立刻朝著面前看去,在東南方向是能看見一片山嶺,山嶺看起來不高,郁郁蔥蔥,但真的要走到這山嶺邊緣,馬兒至少還要走一月。
“看見。”李玄舟回應道。
“你現在以這個山嶺為目標,我們再朝著山嶺走七日,七日一到,我們就地尋找住所了。”李儒坐在馬車內閉著眼睛說道。
“是,師傅。”
李玄舟這邊讓馬兒在山野小路繞了繞,循著一條蜿蜿蜒蜒的道路朝著山嶺去了。
……
晌午。
李儒從晌覺中醒來,他是發現馬車已經是停下來了。
還未有詢問什么,前面木門外已經是傳來了自家徒兒的聲音了。
“師傅,前方有喪事,我們需要等待片刻才能經過。”李玄舟說明了現在情況。
“好,我等便停下。”
李儒掀開了馬車一側的簾布,看了看天色尚早,這也是不急不躁的從馬車內下來了。
李玄舟與自家師傅匯報一二,他將馬兒暫時從馬車上松下,自己是牽著馬兒去鮮草茂盛的地方吃食了。
現在馬兒低著頭悠閑自得的吃著草。
李玄舟站在旁邊正在用布帛給馬兒身上洗刷一些泥點,馬兒這時不時的扭頭朝著他的懷中蹭過去。
他也是嘴角揚了揚,示意馬兒多吃一點,等會還需要趕路了。
而這余光則是落在了東南方向。
在鄉野小路的某一段,是有很多黃紙在灼燒。
微風陣陣。
一群人披麻戴孝的跪在漫天飄舞的黃紙中,在初春來臨時這里是充滿嘆息了,更是能夠聽見一些啜泣聲音了。
接著對方也發現這一架馬車了。
幾個人交頭接耳的談論了幾聲,再去看了看這一老一小的模樣,他們好像是有些認出來了。
“這……這該不會是乞憐人吧?”
“好像是的。”
“真的嗎?”
“……”
“那真的是來了及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