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讓我們不要在城中胡言亂語,若是惹亂了城池,他定是要拿我們是問了!”
“我就不能明白,這樣還能叫做父母官嗎!”
“就是為了表面上的平靜,實際上根本不做出任何有效的幫助,哪怕是幫助我們聯系一些道人呢?”
“他們都不做!”
“而我們路途遙遠,怎能找到這些道人呢!”
“這前前后后幾十載,至少有十幾名村名都死在了這一條鄉野小道中,最近七天更是發生了這樣的悲傷事情,那些官人則依舊是無動于衷!”
李儒認真的看著這個小童。
小童說話時,這眼珠子朝著天空翻著,一臉的漫不經心。
雙手更是抓著一些黃紙,染黃的手上已經是布滿了老繭。
而從這小童言語中,李儒是能明顯分辨出來對方那種對于城池官老爺的怨恨。
甚至于說起來這種事情的時候,怨恨是怨恨,竟然也是出現了很多的無力和再也不相信的態度了。
許長民這蒼老的臉上也是多出了很多的歉意。
這佝僂著身子站在李儒面前,雙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掌,生怕他這邊就要跑了。
“前七日死在這條小道上的人正是他的四嬸。”
“他四嬸與他關系非常要好,平時有什么好吃的都會從小城池中給他帶來。”
“所以如果他這邊語氣中有什么沖撞,還請乞憐人大人您這邊不要及掛在心中啊。”
得到李儒那邊的肯定后,許長民的語氣更是充滿了哀求。
這布滿皺紋,深深嵌入到眼窩里面的小眼睛盯著李儒,道:“前輩!”
“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們看看這到底為什么啊?”
“我們村落上下無一人有壞心,更是從不覺得我們有愧于天地,但為什么總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的頭上?”
許長民說著。
他的聲音可就很大,已經是沙啞的抑制不住內心的絕望了。
旁邊的老幼也是低下了頭,一個個相互看了看,更是嘆息了兩口。
他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錯了。
為何要有人喪命于此?
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幾十年來,這已經是發生了十幾次了。
絕非偶然。
李儒聽后,他依舊是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對方,是扶著許長民粗糙的手,道:“現在你們還在喪事禮節中。”
“死者為大。”
“等到你們將這邊事情處理完畢后,我隨同你們去村里面看看,若是能夠幫助你們解決,我們也不會吝嗇自己的一些修為了。”
李儒道。
三月未有怪事發生。
此番小村出現這種事情,為了檢驗一下自家徒兒,大可看看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真的嗎!如此可就跪謝了!”
許長民頓時激動,雙腿一軟,跟著就要跪在地面上給李儒磕頭。
李儒怎敢讓這老人給他磕頭,極為折壽。
他連忙是扶起來老人,安慰對方說道:“事情我們會仔細端詳,但最后的結果我們卻不能保證的。”
“沒事!”
“只要我們知道我們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錯了!”
許長民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亂世最殘忍的一些事情莫過如此,明明自己就沒有做錯什么,可事情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變壞?
他們這心中早就已經是充滿了悲愴和委屈了。
“行。”
李儒這是明白許長民的意思了,簡單的交涉后,對方是回去繼續舉辦一些簡單的喪事禮節了。
他則是來到了李玄舟的面前,道:“玄舟,等會你跟著他們走就好。”
“他們村落里面出了一些復雜之事。”
“如果我們能幫助他們解決,我們日后在這山腳下生活,不見得被如何刁難了。”
“是,師傅。”
李玄舟尊敬的回答道。
這也是將吃飽喝足的馬兒重新安置到車架上,仔細的檢查沒有疏漏后,他是站在馬車旁,靜靜的等待著面前喪事的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