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有過去詢問這個小童到我們驛站來到底是干什么,但是這小童木訥的很,根本就沒回答,一直就是可憐倒在那個地方,更是滴水未進。”
“所以我這邊是想要問問二位能不能幫下這個小童啊?”
“我們總不能就這樣看見這個小童活生生的死在這個地方,然后還擺出來一副非常冷漠的樣子吧?”
說到這里的時候,李儒等三人目光同時落在了這個小男孩的身上了。
這個小男孩看起來的樣子和李玄舟差不多的大,只不過這小男孩看起來更加的憔悴。
也不知道什么痛苦的事情發生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于這小男孩從外面進來這驛站后,就這樣歪著身軀躺在茅草堆里面一言不發。
他的臉上倒是能夠看見那種淚痕。
這是眼淚都哭干的痕跡了。
而這個中年人的意思就很明顯了,你們幫幫他吧。
“如果您因為這件事來找我們師徒,那我們師徒只能是說一聲抱歉了。”
“我們師徒二人此番是要遠行,路上的確不方便,而你們驛站如此明朗,為何不收了這小童?”
“哪怕是讓這小童從一個雜役做起來,能慢慢的養活自己,這也是一件大好的事情,說不定更是能給你們驛站帶來祥瑞。”
李儒是搖了搖頭,依舊是笑容滿面的看著對方。
不過若是讓其他外人來看待這件事,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滑稽。
李儒這師徒二人只是路過而已,且明眼人看他們一老一小的樣子就不像是能好好照顧這個小童的存在。
總不至于只是因為他們是修道之人,然后就要莫名其妙的接受這樣的一個小童吧,更別說知道乞憐人的,那時明白乞憐人一般不沾染這些東西的。
中年男人聽見李儒這樣說就有些不悅了。
他臉上表情冷漠了些,但依舊還算好聲好氣的說道:“我們又不知道這個小童的來歷到底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就來了一個這樣的小孩子,萬一這小孩子身上有什么隱情,我們這驛站不好辦啊。所以為我們整個驛站考慮,我們是根本不能收這種來歷不明的孩子的,不然每年流離失所的孩子那么多,我們每個孩子都要收到驛站中,那我們驛站以后還怎么正常運行?再說了,這孩子中再出現一兩個腦子有問題的,后果更不是我們現在能夠吃得消的啊!”
說著,這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兩圈,一邊是看了看其他的中年人,一邊是重新將目光落在了李儒的身上。
語氣中已經是出現了不少的奉承了。
再說道:“你們卻是修煉人的,你們肯定是不用擔心這種問題的,所以你們就將這個小童帶走又怎么樣呢?”
“而如果你們選擇視而不見,那這個小童我們最多也就是讓他在這個馬廄里面躺著了。”
“我們是不會再怎么樣去照顧這個小童,這實在是讓我們驛站上下為難的啊。”
“更不說眼看著過兩日要下雨了,天氣再稍微冷一些,這小童怕就是要活生生的凍死在馬廄里面了,我們就只能將他隨意的埋在外面,多可憐啊。”
李玄舟默默吃面,這件事本來和他沒有多少關系,只要自己師傅來解決就可以了。
不過現在對方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他即便是不關心這件事,但也是明白對方意思。
……
有個小童可憐的,你們去幫忙。
什么?
我為什么不幫,然后還要我幫忙?
不行。
我幫不了。
我們這邊有很多難言之隱啊。
以至于李玄舟這邊臉上雖然是沒有表現出來什么取笑神色,但是聽見這種理論也是比較怪異的。
在這個時候他的注意力依舊不在現場的這種事情上。
他余光朝著天空中稍微看了一眼。
天空中是出現了一只巴掌大小青綠色的鳥兒,看起來像是青鳥。
不過這種青鳥也不是本地的產物。
看模樣一般只有一些仙境才會存在。
要是真的出現在凡塵中,這也是出現在達官貴人的家中飼養,是萬萬不會放在荒郊野外的。
而這一只青鳥從他們師徒二人剛剛進入到驛站時就已經是存在于天空中了。
它在不斷的盤旋。
有的時候倒是時不時的發出一些清脆的鳴叫。
如此這青鳥的出現頗為奇怪,再去考慮到馬廄中的這個更加奇怪顯得非常執拗的小男孩,事情應當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