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是可能,而是說一定了,這鶯歌絕對不是一些正常孩子。
或者如果能夠說這些鶯歌只是看起來是一個孩子,實際上已經是成人,那么倒是可以理解這件事情了。
“為什么他們要固定自己的容貌?”
李儒帶著李玄舟靠近了一條山澗小溪。
小溪水緩緩的流淌,一兩只小鹿站在不遠處歪著頭看著他們,觀察著這兩個人帶著善意的不速之客。
“普遍看法則是因為他們懷念那一段美好的時光,所以即便是壽元在緩緩的流轉,但他們依舊是癡迷在那種舊事回憶中了。”
“自然為師并不是這樣認為的,對于為師來看,我則是覺得沒必要對這件事情展開深究,這就像是我們乞憐人一般,為何我們總是一老一小一起接受委托?實際沒太多為何,這就是我們規矩,是我們乞憐人為了束縛自身強行加上的枷鎖,倘若真的破壞了規矩,那會讓我們乞憐人身軀死亡,以至于被敵人直接斬殺嗎?”
李儒暫時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的徒兒,等到看見了李玄舟臉上的仔細和認真后,他笑容更深。
甚是慈祥的說道:“那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被斬殺的情況。”
“但如果我們不遵守立下來的簡單規矩,不斷以各種理由來來放縱自己,我們又怎能在更加困難的修道中尊重自己的內心呢?”
“我們又怎么能做到不會因為一些事情而亂了方寸呢?”
“萬物萬事皆有因,他們笑我們迂腐,笑我們條條框框太多,我們卻只需要報以一笑就行了,自成一派即可。”
李玄舟似乎是從李儒的話中明白了一些什么。
李儒這也是重新開始慢慢的在前面引路了,兩只小鹿則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開了小溪,四條腿站的筆直的站在一棵大樹下繼續好奇著。
這次已經是深入一些老林中,不遠處就已經是有一條開辟好的馬路,這馬路上都能夠并排走兩架馬車,所以根本就不會有人愿意到這種林野中來的。
“玄舟你還有什么問題嗎?慢慢問出來的,為師平時一般不與你交談,真的要說交談時,還是需要將一些關鍵事告訴與你的。”李儒繼續說道。
“徒兒明白。”李玄舟邁開步伐沉穩的跟在自己的師傅后面。
想了想,他繼續問道:“如此這鶯歌腳下的那個兇獸是什么?這兇獸為何會直接聽從鶯歌的命令,它們似乎也不是尋常的一些妖獸。”
“兇獸自然不是傳統意義上我們認為的一些妖獸,這是他們利用妖物尸骸制作的坐騎,這些怪物一般都是那些為害蒼生的存在,比如說有一個村子被妖獸攻擊了,那么正好遇見了鶯歌,那么鶯歌就會將其宰殺,隨后熔煉成為自己的坐騎。”李儒說道,稍稍感受了一下自家徒兒,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而現在為師既然是提到了兇獸,那么就不能不說鶯歌的那些青鳥了,這些青鳥也是鶯歌之所以叫做鶯歌的主要緣由。”
“如果說兇獸是一些實質化妖獸尸骸為主煉制成的,那么青鳥就是一些亡魂制作的了。”
“這些亡魂類似于我們早些年在蘭城看見的戾鬼,又或者是之前我們在青山鎮看見的貓妖游魂,這都是歸屬在亡魂的一類,鶯歌會將這些亡魂搭配一些腐肉直接制作成為這種漂亮的青鳥,這些青鳥就會非常安穩的停留在坐騎后面的棲杠上休憩了。于是兇獸配合青鳥就是鶯歌的兩個戰斗方式,而拋開這兩者之外,還有一種特殊的東西,如果玄舟你剛剛仔細觀察,應當是能夠看見這鶯歌手上抓著的就是那東西了。”
李玄舟沒有遲疑,道:“是撥浪鼓。”
“對。”
“正是撥浪鼓。”
李儒并未有直接靠近這兩只小鹿,而是帶著李玄舟爬上了小溪流的小坡,繞道而行了,口中倒也是沒有停頓。
只聽他繼續說道:“正常戰斗中,女童使用的法器則是撥浪鼓,男童使用法器則是竹笛。”
“他們將神識灌入到這種特質的法器中,可以使用這種法器擾人心智,致人生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