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舟這個時候也才是通過其他人的口了解到這個看起來像是中年人的存在,實際上年紀也不過就是二十七八。
只是常年烈日炙烤讓他看起來年長許多。
旁人一聽。
他們跟著一個個可就是不愉快了!
“這老先生真是的,也不看看這個大河到底有多么寬!”
“是啊,趙旬這年輕人一個人幫助你這樣度過大河,要十文錢真的很過分嗎?”
“這怕不知道我們漁船也是會有破損的那一天哦?他們是想要通過我們漁村抵達河岸的,趙旬之前問他要了十文錢,真的不過分!兩個人啊,還有這種行囊,只是要十文錢,這也就是二十個饅頭的錢財而已,趙旬這小子前后需要耗費至少一個時辰才能做到,汗流滿面的,那么一個時辰賺二十個饅頭,還在這種能夠蒸死人大河上,這老先生還說我們漁村坑人,還說趙旬這個價格太高!那就真的是有些讓人不快了!”另外一個村民指指點點的說道。
趙澤成作為漁村村長,他是沒有直接相信趙旬的話。
他是將詢問的目光落在了李玄舟的身上,道:“他這家伙說話不算數,小童你來說情況到底怎么樣的,你也不要害怕,這里有我趙澤成做主,別人不敢傷你!”
趙旬臉上出現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瞥了一眼趙澤成,心中暗道:“這老家伙也真的是昏了頭,不問那個老頭子,問這個小童,這小童懂個屁,看這種面色,現在怕已經是被情況嚇破了膽子了吧?”
李玄舟不知道趙旬的想法,但是如果知道趙旬認定自己這一成不變的平靜面龐,是什么嚇破了膽子,那么他這邊只能是認同了。
與此同時。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師傅的臉上。
“實話實說吧。”李儒眼皮眨了眨,臉上露出一些笑容,他就明白自家師傅的意思了。
心中倒也是輕松坦然。
隨后李玄舟看著趙澤成尊敬的說道:“老先生,這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好,我們遠道而來是不知道這里的情況,身上更是拮據無比,我們只能承擔八文錢,然后這位大人說一文不能少,我們只能是缺少兩文錢,我師傅便說從行囊中置辦兩個碗筷用來補償,但是這位大人說這些碗筷不能用來抵償,甚至于說我們坐不起船只,還辱罵了我師傅了,這就爭吵起來了,隨后大人他明明知道我們無力去奢侈什么十全十美,但是他還是大喊了一聲,說讓您們準備這種全魚宴了……我……我卻什么時候吃過這種東西啊,這都是……這都是想都不敢想的食物啊……嗚嗚嗚!”
“……”趙旬。
他這聽前面半句話還沒有問題,還在說這個小童是一個傻子,但是聽后面的話,這小童竟然是詭計多端!?
外人啞然,這一個個臉色好像是有些難堪。
“豎子,你竟亂講!”趙旬這臉又黑又紅。
“我不敢……”李玄舟連忙縮了縮脖子。
再去看著他的樣子,他已經是抹了眼淚,揉著眼睛哭出來了。
這眼淚嘩嘩的流淌下來,這哭的可就是和一般小童受了驚嚇差不多了。
李儒摸著胡子悠悠的看著李玄舟的表現。
果然是自己的徒兒,有的時候還是一眼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
不過這演戲的籌碼還是少了些。
如果臉上能猙獰多點,以至于不要一面很冷靜的模樣,一面嘩嘩的流眼淚就好了。
而眼下之所以讓李玄舟這樣做,倒也是有些緣故在,眼下倒是要看看這漁村村長到底怎么處理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