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河神的六只鉤爪一樣的腳是深深嵌入在魚塘底部,嵌入在淤泥中,鉤爪上有很多類似于水草一樣的黑色須發。
這些黑色須發伴隨著水流緩緩的流動,頗為奇異。
而它好似鯽魚一樣的身軀兩側就是那種兩個足有西瓜大小的眼珠子了。
這眼珠子咕嚕咕嚕的在眼眶外面轉著,稍稍仔細觀察,是可以看見這眼珠子是通過一條經絡連接著整個身軀,倒是有些類似于蝸牛觸角的感覺。
“前輩見會了!”李玄舟恭敬的在水中作揖說道。
“小童找我作甚?”河神緩緩的開口,它的聲音好似那種煮沸的開水。
“漁村百姓大多已經是認識到自身錯誤,還請前輩給予他們一次機會,而我會讓他們用最高的禮節來祭祀您,還請前輩這邊不要在傷及他們了。”李玄舟很是尊敬的說道,再去低頭看著面前清澈湖水時,這河神的一對眼珠子已經是飄到了他的面前了,后面蔓延的經絡乍看起來是有些惡心的,不過他本身是非常冷靜的,在看見這種情況是都未有任何的移動。
隨后就聽見河神戲謔無比的聲音了,道:“怎地?難不成你覺得這樣做是委屈了他們了?”
“小輩并未有這樣感覺。”
李玄舟雙手拜了拜,他的臉上有不少的氣泡,而他則是彬彬有禮的說話了。
“一來這些魚塘之水本來就是來自于前輩所處的大河,如此用了前輩大河中的水,自然就是受到了前輩的恩惠,不可逃避。”
“二來他們缺乏對您的敬畏之心,應當是早些年時不斷的挑釁生死,以至于在您的水中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至于惹怒前輩。”
“前者小輩相信前輩大度,自然是不會與他們這些愚民技巧。”
“但后者換做小輩來去處理,小輩依舊會感覺到非常怨恨了,他們毫不在乎自己生命,更不在乎前輩您的威嚴,隨后受到這些懲罰,自然正常了。”
李玄舟這是提到關鍵點了。
對于這河神來說祭品是一碼事,畢竟這河神修為極為恐怖,供奉之人何止一萬,想來對于這小小漁村的一些祭品也不會如何在乎。
但是這漁村錯誤就錯誤在有了一個讓人不悅的開端。
他們竟然是在水中已死相逼。
換言之他們從來就未有敬畏河神,平時更是表現出人定勝天的一些匆忙,自認為水性極好就大大咧咧,那么在河神此等長者的面前,自然就會受到這種嚴懲了。
而李玄舟之前也是詢問過趙澤成了,死在這湖水中的所有村民都是意外去世。
都是屬于和今天這老三一樣,完全不做準備,咋咋呼呼的就跳入到這湖水中。
仗著水性為所欲為。
所以這河神倒也沒有如何濫殺無辜,只是取了這些莽夫的性命而已。
畢竟與地官交談下,實力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時,一切就要以別人眼界為準了。
河神聽后也是滿意了一絲。
它的兩個眼珠子繞著李玄舟看著,相互交織在一起,好似兩個血紅色的長魚在水中盤旋一般。
“你這小童還算是明事理,不過本神倒也疑惑,你等是要去什么地方,這破敗漁村是能叫你來找我?”河神問起來了另外一件事情了。
“小輩師傅將要帶著小輩渡過大河,前往遠處的大城,在大城中購置一些藥草幫助小輩淬煉身軀。”李玄舟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