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舟重新回到岸上后,趙澤成那邊的目光已經是出現了不少的驚嘆了。
漁村本來就是遠離一些城鎮,這么多年來,他對于修煉之人的事情了解不多。
眼下這小童竟然有如此沉著的感覺。
此番沉著冷靜的模樣絕對也不是裝出來,已經是不需要和常規同年小童相提并論。
在趙澤成的眼中,剛剛回到岸上的李玄舟哪怕是和些成年人相比,他表現出來的整體利索和平穩感覺都要遠遠超過了!
而現在并不算干凈湖水從李玄舟的額頭流淌下來,并不算大的一雙漆黑眼珠子里已是出現了不少坦然了。
趙澤成是將手中緊握的一個干燥麻布遞了過去,待到李玄舟這邊雙手接過這個干燥麻布,并且言語感激后,他緊接著是直接問道:“小先生還沒問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啊?我們現在依舊是要執行那種祭祀儀式的嗎?”
可以發現趙澤成對于李玄舟的稱呼,其已是從之前的小道童,到現在變成個小先生了。
李玄舟暫時擦了擦頭發上的一些水漬,是抹了一把臉,不過剛剛從水中出來的他,指望用一個小小的麻布就能擦拭干凈,這是不可能的。
還有不少微黃水珠殘存在他的黑發中,現在順著臉頰慢慢落下腳下的黃土地上。
只聽刺啦一聲。
這小水珠就在干燥滾燙的黃土地上化成了一個小小灰白,接著是消失不見了。
“方才小輩前往魚塘中一探,是能基本上確定這件事大體輪廓應當是何種模樣。”
“而現在擺在村長您面前的有兩個選擇的。”
“這兩個選擇是關乎于事態如何發展的。”
李玄舟極為認真的看著趙澤成,他即便是和趙澤成沒有什么瓜葛,但他心中是不希望趙澤成這樣的人喪命在這種事情中的。
“您說!我這邊定是仔細聽講!”趙澤成連忙回答。
他的眼神立刻看向了旁邊的村民,示意這些村民趕緊去拿一些干布過來。
村民們則是皺眉頭,剛剛他們也沒有看見這小童到底做了什么,誰知道這小童到底是不是裝腔作勢?
嗯……
不然只是前后去了這么一會兒就能將事情弄清楚咯?這么簡單的事,他們以前怎么就做不到的?
弄不好還是有詐。
“還不快去!”趙澤成語氣低沉,說話的時候也是帶了一些慍怒了。
“哦。”幾個村民這也沒有辦法,三三兩兩的回去家中取來一些干布帛了。
回去路上。
“這小童應當以前也是生活在水邊的,不然這打網的木盆肯定不可能第一次上手就這樣快的。”
“對,那么他的水性肯定是不錯的。”
“水性不錯的情況下,故弄玄虛我們就更加看不出來了。”
“是啊。”
“總感覺這老頭兒最后還是要被這個什么乞憐人欺騙了。”
“嗯……但我們管不了啊,這老頭一直都是這樣迂腐的。”
“算了算了,懶得說,反正等會看看情況到底如何,真不行,我們直接轟走這兩個乞憐人就算了,誒,老三死了,到時候還得要上份子。”
“是啊,還要上份子,真的是難受,你說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死掉,大夏天的,這不是糟蹋人么?”
三兩人隨意說著這些話。
李玄舟目力和耳力都不錯,自然是能夠聽見這些人的竊竊私語。
不過本身是沒有在乎這件事。
自始至終,這些村民都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若不是因為趙澤成,想來自己師傅即便是知道此地大難臨頭,即便他人發出委托的請求,他也不至于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