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種情況當然也是被漁村村民觀察到了。
他們不能聽清楚三個人的交談,只是能看見三個人在昏暗燈光下的一些動作,眼下看著趙澤成離開后,他們可就不明白了。
“為什么這兩個道人還留在我們村落啊?”
“是啊,我們白天不是已經做好決定了嗎,他們還怎么留在這里?我們又不會給他們提供什么吃食了。”
“誰知道啊,反正趙澤成肯定是老了,這老家伙現在兩眼昏花的,也不知道腦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
“反正我們就簡單的看看就行了,最后不管怎么樣,我是不愿意掏錢的,誰是傻子誰愿意掏錢!”
“我還就不信這妖怪河神還敢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屠戮了我們不成?”
“呵呵,嚇唬誰啊。”
漁村里面掀起了一陣竊竊私語,這種低沉的聲音有些類似于糧倉夜幕時的老鼠的動作。
老鼠本身不覺得這聲音有什么多大,但放在其他人的耳中,這聲音就像是在耳畔敲鼓。
這漁村上下的態度是顯而易見了。
……
入夜。
李玄舟還未入眠。
相較于白日的干燥難忍,夜晚就更加適合于修煉了。
現在他正在刻苦的修煉神識,眼下天樞已經是打開了一半兒,不過兩三年應該就能全部打開了。
天樞開了一半能夠承載的靈氣就多了許多。
現在他的身軀相較于以前也是健碩不少,不過還是需要勤修苦練,妄想一步登天這是萬萬不可。
不過此時他也是斷斷續續的知道了,他明白這看起來充滿匪氣的漁村為何會做出來這樣選擇了。
不是漁村一起掏出來這種購買祭品的金銀。
白日時,所有人最后都是反對這件事的,是趙澤成成為了唯一一個知道什么地方做錯的人。
而他一個人是不可能左右漁村的想法的。
最后他決定將所有積蓄全部拿出來,足足五十兩銀子是自己默默承擔了。
這也難怪趙澤成白發蒼蒼更顯疲態。
他已年邁,膝下無子,枕邊無人,老叟一個,眼下棺材錢也沒有,只為了讓此地得以保留。
也是。
趙澤成在乎的漁村,其他人并不在乎。
其他人可以隨時離開,他則已經是在此地居住幾十年,所有的回憶都在這里。
李儒則是在后半夜瞇著眼睛睡眠去了,靠在木柱上,面色朝天,呼吸均勻的很。
李玄舟看了看自家師傅的模樣,他臉上多了一些寧靜,是繼續默默修煉。
而自家師傅平日對于他修煉的事情監督并不多,只是偶然提起來一些關鍵要點,不過每次從師傅口中得知修煉的一些要點后,他也是有些醍醐灌頂的感覺。眼下是因為漁村的事情更加重要些,否則若是能靜靜修煉,感受著身軀被天地滋潤的點點滴滴,那種玄妙無常的感覺更是會讓他有一些心悸般的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