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大,聲場卻很大,簡單的一句話落在師徒二人的耳中,這簡直就像是在耳畔直接吼出來一樣。
如此這男人的修為應當強悍!
李玄舟是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了。
這個男人須發狂妄,穿著皮衣,背后裹著一個簡單的行囊,腰間一壺酒,兩把長短刀,再看這極其魁梧的身軀,就是土畜子了。
“老子叫做胡圖貝爾,在這里遇見了你們這乞憐人,不知道是緣分還是悲劇哦。”
胡圖貝爾絡腮胡須張狂的很。
可以看見他的胡子上還能看見不少酒水的痕跡。
說話的時候更是一抖腰間的兩把刀,略張開口,下唇收于嘴巴中,上唇收縮,眉頭皺著,一只眼睛睜開,半只眼睛瞇著,刀刻般的臉上更是有不少的冷笑。
“是土畜子。”
李玄舟覺得在這個地方遇見土畜子是很意外的事情,本來就是荒郊野嶺,尋常人都看不見,更不說一看見就是這大實力的修道之人了。
至于這土畜子對待乞憐人的態度倒是正常。
土畜子認為他們乞憐人都是一些茍且偷生之輩,怕死怕事。
土畜子更是認為鶯歌是一群臭屁半大不小的孩子,以所謂的正義來做什么壞事的。
還認為那些威武都是仗勢欺人的家伙,有機會一刀砍死就行。
于是土畜子在這一片寬闊疆域中,他們是最不待見其他修道人的存在,認為要修道就必須要修土畜子之道,其他的修道都是胡來!
那么初次見面就表現出來這種嗤笑和冷漠倒也是正常。
“道友見會了。”李儒則是面帶微笑,他和李玄舟一同對著胡圖貝爾拜了拜。
胡圖貝爾說歸說。
倒也是隨意的甩了兩個拳頭,意思到了就行了。
隨后這牛一樣大的眼珠子倒是瞪著這桃花樹妖了。
胡圖貝爾滿臉詫異的打量著,“怎么的,你這桃花樹妖就是叫這乞憐人來救人,怎么沒說那個腦子有問題的書生就是被你害死的?”
“所以你這磕頭是為了什么哦?”
“是裝模作樣的嗎?”
“還是說擔心這乞憐人會給這個書生報仇?”
桃花樹妖啞然,她手足無措的跪在地上。
胡圖貝爾繼續嘲笑:“如果是這樣,那你放心好了。”
“別人這乞憐人是懶得管你這種卑賤的事情!”
“還有你這惡心人的桃花樹妖要死那就自己隨便找個地方死!”
“不然老子盯你很久了,你不死,老子一刀砍死你個鱉孫玩意,讓你還到處害人,害人了之后還裝作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老子最看不慣你了!”
胡圖貝爾一通謾罵。
李儒沒說話。
李玄舟也沒有說話。
兩個乞憐人的額頭上倒是出現了一些冷汗,土畜子還是土畜子,罵人的時候還是正大光明的。
頓了頓。
如此李儒倒也是說道:“這位道友,還未有詢問您的名姓。”
“胡圖貝爾。”
“老道李儒,這位是老道的徒兒李玄舟。”
“哦。”
簡單互相了解后,胡圖貝爾是玩味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柄殺豬刀,三步兩步的來到了這桃花樹妖的旁邊,一刀就已經是架在了她的肩膀上。
只聽這沉重的殺豬刀撞在這女子的肩膀上,再聽見他抽了抽鼻子。
胡圖貝爾繼續輕松的說道:“來,你這桃花樹妖說出來實情給兩個乞憐人老爺聽聽,看看人乞憐人幫不幫你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