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圖貝爾拽著自己的絡腮胡,許如意略有皺眉的思索。
若不是常年居住在一起的青梅竹馬,會有這樣的黏性嗎?略有夸張,就像是說書人的故事一樣,事實根本不能發生的啊。
房間安靜。
只能聽見李儒繼續說道:“如此我自然想到了一個荒獸,這個荒獸就是月老了,是不是玄舟莫名其妙的被月老盯上了,以至于月老本來是想要坑害葉凝雙,讓她的爹娘因為乞憐人的存在蒙羞,最后遭罪的則是我徒兒玄舟。”
“若是事情真的這樣,那為了葉凝雙好,也是為了我徒兒玄舟的性命著想,在玄舟還未有成為頂天立地的存在時,他是不能再和葉凝雙見面了,否則我根本不知道哪一次就會有她的家人出現。”
“你們卻也是知道的,都疆仙島的人行事非常陰險,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徒兒此番修為根本抵擋不過,就他們對于我們散修的態度來說,他們定時會為了維護榮譽來滅殺了我徒玄舟的。”
李儒緩緩的將這件事情說清楚了,語氣多少是有些悵然若失的。
而許如意在這個時候也是猜想到了一些事情,是對著李儒問道:“那么前輩此行前往地府,不成也是想要去三生石上看看是否有二人名姓?”
李儒詫異片刻,沒想到許如意竟然能一眼就看穿他內心的想法。
這也就不撒謊了。
他在胡圖貝爾還有些糊涂的時候直接說道:“是的,我能感覺到玄舟和凝雙之間的緣分特別強烈,能夠做到如此強烈的緣故就只有兩個,要么是因為他們是被月老在暗中牽引,要么就是因為三生石的羈絆了。”
許如意明白李儒的意思,他也是認真說道:“若是三生石上有二人的名字,那么倒是不用懼怕,三生石上一旦出現,這種福兆自然是不需要擔心日后的結果,二人必定會走到一起,這也是他們前世修來的姻緣了,是大道融合自身,順水推舟的最后結果,一切都是祥瑞。但如果三生石上面沒有玄舟和凝雙的名字,那么這種超乎想象的緣分就只能說是月老從中作梗了。”
“月老此番行為就是直接干涉大道,最后事情也就和前輩所想的一樣,一旦都疆仙島來人,到時別說是玄舟一人了,就是我們這大堂內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會是都疆仙島的對手。”
“而對方那種心狠手辣的程度更是遠遠超過想想的,玄舟到時根本不會有任何喘息的時間,都疆仙島更不會派一些蝦兵蟹將過來打情罵俏,一位道人降臨,玄舟當場怕就要被直接斬殺了。”
許如意說完了。
“先生,我就是這個意思。”李儒略有欣慰,他是真的不希望看見李玄舟因為這種事情而被殺害。
“啊呀呀!你們說的都是什么,我聽得迷糊的很。”胡圖貝爾對于這種東西的確了解不多。
他現在聽的也是云里霧里的。
是在兩個人交談之余,他忍不住的問道:“不成這三生石上面會記下來所有人的緣分?不然去看三生石干什么啊?”
許如意看了看李儒。
李儒點頭示意,“先生您說吧。”
“嗯。”許如意看著胡圖貝爾,再徐徐說道,“那倒未必,世人伴侶有兩種情況會最后在一起,要么就是情、要么就是欲。前者才會被三生石所記載,是一種千年修得共枕眠的大福氣。但后者若只是因為欲,一來姻緣很淺,波折較多,容易吵鬧。二來,這三生石根本不會記載這樣的眷侶。”
“啊!”胡圖貝爾迷糊的問道,“那我這樣三五十年沒有遭見過女子的是屬于什么情況?我一直獨身至今啊。”
“若胡圖兄弟能看見自己的一生,真的確定余生無人相伴,那么只能說您的姻緣與您錯開了,可能上輩子您生她死,她早些投胎,最后慢慢亂了輩分了,不過無需擔心,大道會緩緩修正,日后你們總歸會慢慢相見的。”許如意說道,“當然在下說的這些只是最為淺顯的一些理解,要說具體的姻緣是根本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其中涉及到的東西太多,所以一旦我們真的看見了一段緣分降臨,就要好好珍惜了,若還這樣錯開,余生的痛苦將會是讓人心痛萬分的了,這一生多少也算是白活了。”
“啊!這樣啊!”胡圖貝爾依舊是有些發怔,“所以我這邊不然就是因為我出生的早了,不然就是我婆娘還沒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