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來則是在一些孤魂即將進入院落時,有一堵墻能叫它看見自己模樣,是為了遮擋一些災禍。
往后還有宣揚府主氣節、審美、優雅點綴的作用。
云港鎮中的正規大戶人家都會這樣做,配合一些風水是相當讓人安心的選擇。
自然李玄舟也知道這不是什么迷信,是對于自家子嗣的一種美好的期盼,與常規慶生無絲毫不同,本身做與不做是兩碼事,但萬不可趾高氣昂了。
再去瞧見李儒和李玄舟,這師徒二人儼然關上了玄關,繞過蕭墻是來到了院落中。
院落地面是由很多四方石塊堆砌碼放而成,不過一月時間沒有人打掃,這已經是可以從石縫里面看見不少的綠草冒芽露尖了。
院落周遭則是紅木大門緊閉的模樣,沒有生機。
院中廊橋旁是有一個小水池,小水池中是有一些五彩小魚游著,這些小魚在李儒和李玄舟沒有靠近的時候,是安靜的很,沉入水底的模樣,但是等察覺到有人靠近后,所有漂亮的魚兒已經是全都從水下浮起來了,飄在這水面上對著水面不斷的吐著泡,更是朝著人的方向一圈圈的游動,落在李玄舟的眼中,這就是有些類似于小犬祈食的意思,且看這魚兒焦躁不安的模樣,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人給它們喂過食物,若不是天生耐餓,這段時間它們怕是被直接餓死了。
“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人居住了。”李儒心想。
這也是不著急如何去做。
首先從自家徒兒的手中接過來三炷香,三炷香在手中晃了晃,這也是落在了一旁石磚的縫隙中。
此時是能聽見李儒口中念叨著一些類似于“打攪”的生澀話語。
都是古籍中的說法。
隨后李儒看了看魚池旁的一個碎米小桶,是走到這小桶旁抓了一些碎米丟入到了這魚池中,碎米不多,偏向潮濕,還沒有發霉。
做完了這一切后。
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家徒兒的身上,接著問道:“玄舟,你這一路過來,是否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
李玄舟看著自家師傅的舉動,看見魚兒搶食的景象,心態平和。
他是明顯在思考回味這一路走過來的幾百步的。
頓了頓。
他說道:“云港鎮極為繁榮,游商、商鋪、道人等數不勝數,正因如此,云港鎮中住宅極少,一路走來只有這一排能看見頭的存在,如此倒也是可以看得出來云港鎮中百姓流動很快,客棧價格低廉,不適合自己打點宅屋,除非真的是云港鎮本地百姓,這里就是他們的家鄉了。那么死者應當就是本地百姓,再考慮到瓦娘就是本地百姓,且她本身名望出眾,所以能在這云港鎮中有自己一處亮堂考究的宅院,這一家四口人應當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戶人家了。”
“一些鎖閉區域鎮子中的大戶人家出了事情,定是鬧得沸沸揚揚,但是這云港鎮中就不一樣,本地百姓數量越來越少,以至于此等人去世了,竟然是沒有人能夠察覺,也沒有人能夠關心了。所以徒兒認為此宅院中的主人應當是因為一些厲害的利益糾葛被殺,且他們所要的可能和大多數人所想要的東西不一樣,是他們想要獨自享受或者堅持一些什么,以至于犯了眾怒?”
李玄舟能猜測的是能是猜測到這里了。
可能全錯,也可能說中一些,不過總體來說還是能感覺到有些邏輯在里面的。
李儒聽后點頭。
他是悠悠的看著水中魚兒撲騰的樣子,隨意的說話了,道:“不管如何,我們是來晚了,案發現場已經是徹底消失了,早就被人收拾過,尤其是瓦娘說過他們已經是將死者入土為安,那么幕后主使之人,更是有能耐將這件事表面上的痕跡抹的一干二凈,就等著我們過來走一次過場了。不過我們師徒二人倒也不用喪氣,水面即便被撫平的再怎么的平靜,但一些恰到好處的魚食就能重新掀起波瀾,我等接下來只需要好好的觀察,私下到處詢問即可,想來不出多久就能了解到這戶人家的一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