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略有夸張的話。
展現在李玄舟面前的這一面彩鳳飛云圖繡功之精美,放在尋常村落中怕是能夠掛在墻壁上進行展示了。
而這卻只是被褥本身上的一些刺繡而已。
被褥的祝福書信還在,還有制被人親筆寫的一些新宅祝福和印章,這被褥是真品無誤,同時更能夠說明這被褥根本就沒有被人使用過。
“這間房的被褥也是沒有被使用的,或者所有的臥房被褥都是這樣,都是和購買來時一模一樣。”
“整個宅邸平時根本就沒有人居住。”
“是空宅了。”
李玄舟又將這被褥重新疊好,是關上了這柜門了。
空宅和死宅不同的。
再聽見他看著李儒尊敬的說道:“一個時辰前,徒兒剛來到此地時,是預判別人收拾了這種宅院,如此這宅院才能相對比較整潔,實際最后卻是這宅院根本就未有什么明顯的使用痕跡,想來只會有隔三差五的一些傭人們外來打掃,做一番清潔后就離開了。如此這宅院平時都是空著的,慢慢的被竊賊盯上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了,竊賊不會放任就這樣東西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擺放在這里,所以他這邊就過來了,是準備拿走一些東西售賣,這樣就可以過了這年關,度過非常困難的一年。”
“結果在這個時候就發現被殺害的一家四口人了。”
“當時這竊賊臉上的竊喜應當是消失,更是不敢動任何的東西了。”
李玄舟已經是初步有了一些眉頭。
竊賊只是發現了這地方死了四個人,隨后就匆忙離開,東西都忘記拿了。
府邸更是看不見有任何東西被明面上偷竊,一切都是規規矩矩的。
說到這里。
李玄舟也是有一些不明不白的地方。
這也是繼續尊敬的對著李儒說道:“只不過徒兒不明白一件事。”
“如果一個竊賊發現了這種事情,那么他又是什么樣子的說辭才能將自己置身之外的?”
“冤枉你的人比任何人都知道你更加冤枉,竊賊能在這種云港鎮中為了枉死的四個人站出來嗎?”
“難道他就不害怕被直接扣上了殺人兇手的帽子?”
“難道這竊賊就不怕被直接落入大牢嗎?”
李玄舟自己是這樣說,也是將自己帶入到了這件事情中。
如果他是一個竊賊,本來是歡天喜地的過來“劫富濟貧”的,結果是猛地發現一家四口死在了他的面前。
那么他但凡是腦袋稍微機靈一些,應當是直接掉頭走人,就當是沒有看見這種事情,不然這天下沒有什么事情比引火燒身更加痛苦了。要是最后還被冤枉了,從一個小偷小摸的毛賊變成了一個殺人兇手,成為了一個別人口中濫殺無辜的存在,那么竊賊本身的氣節可就難以保住,不就是悲慘一生,被劊子手午時三刻直接問斬了?
那么竊賊為為何要將這件事情報給碼頭?
不成還能是迷途知返的不成?
是氣節關鍵時候爆發了?
“哈哈。”李儒笑而不語,是沒有對著李玄舟解釋什么。
不過真的等到看見看見自家徒兒略有迷茫的模樣后,他是摸著胡子悠哉悠哉的補充了一句。
只聽他說道:“玄舟啊,我們可以發現這件事情是反常的。”
“或者我們師徒二人現在遇見的所有事情都是一反常態的。”
“不過事情即便是如何的撲朔迷離,事情最后的真相卻應該會慢慢浮出水面的。”
李儒說完了。
“……”
“是,師傅。”
“徒兒會小心對待這件事的。”李玄舟是如此尊敬的回答。
實際自家師徒說了等于沒說。
就是明顯讓自己定奪了。
“嗯。”
“那么玄舟你下一步是準備怎么做?”李儒則是繼續問道,他是和李玄舟預測了一樣,就是為了讓自家徒兒好好的感受一下委托的繁瑣。
尤其是這種和人打交道的委托。
這不是他們乞憐人擅長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