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不缺罪有應得的人。”二人中不知道誰人開口的,李玄舟也只是聽見了這樣的一個回答了。
他明白了,確定了。
瓦娘和徐如海早就找到了替死鬼了,能找到是一件好事,找不到也沒事,反正死囚不少,以他們的實力,弄來一些奴隸甚至都可以!
這不。
碼頭上時不時還會看見用獸皮包裹的一個個木質囚牢。
這里面關的可不是什么獸,而是人。
即便不是偷盜而來的人,大多卻是凡人賭博,最后用來抵債的老弱婦幼。
他們不提倡,卻又明碼標價。
云港鎮之上的大城,大城自然拒絕承認、并且否定這種做法,卻也遭不住年年云港鎮給的一些供奉。
畢竟誰又能與金銀過不過?
不過分、壓得住消息,鎮得住尋常百信的口,就行了。
李玄舟此時倒是提出來了簡單的一行問題,道:“小輩現在有機會能夠瞧見一下那竊賊嗎?我想要知道他對于這件事的一些細枝末節的理解。”
他的想法還是有他自身的邏輯在的。
瓦娘和徐如海既然是這樣說,那么現在這竊賊應該就是在他們的手中了。
如果他們能夠找到最后的兇手,那么這個竊賊應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如果找不到這個兇手,這個竊賊最后怕就是要被冤死了。
所以現在李玄舟還是想要詢問一下這個竊賊,至少要知道這個竊賊當時看見了什么,至少要知道當時死者現場的一些情況,這或許能夠幫助他們完成這個委托。
結果瓦娘和徐如海又笑了。
徐如海這撐著下巴,歪著頭看著李玄舟,滿臉疑惑的樣子,說道:“竊賊?什么竊賊?”
“正是書信中提到的竊賊啊!”李玄舟頓時疑惑滿面,書信中明明寫的就有,他肯定不會記錯的。
“這樣啊。”
“可我們云港鎮中沒有竊賊啊,我們云港鎮中會有竊賊敢去大府邸里面偷東西嗎?”
“他們不怕死?我們養得那些道人是吃素的?”
徐如海又是打趣的看著李玄舟。
“……”
李玄舟是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傻子。
感覺這瓦娘和徐如海是在戲弄他了。
“可書信中二位的確是有說明,是有竊賊的,不成是欺騙我等不是?”李玄舟竟然開始有一些不甘心了。
以往堅若磐石的心境,竟然是有些動搖了?
他就是說一件事情,確定一件事情的人。
那么別人應當也是這樣的存在。
君子之交,口頭約定即可,更別說這種白紙黑字的書信了,一旦寫下來的東西,開玩笑的小事情還行,這種大事情是不能開玩笑的啊。
“哈哈,玄舟啊,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我和瓦娘說的這些東西啊。”
“不過可以的。”
“你這邊如果執意還是想要找竊賊,還是想要找到竊賊詢問一下有關于這些事情的詳細過程,那么我們云港鎮中的確是有竊賊的。”
“并且不只是有竊賊這么簡單的哦。”
“我徐如海可以是竊賊。”
“他瓦娘也可以是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