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竹人制作比想象中的要困難許多。
“若是只是將古竹人制作出來,不將我的神識落入到古竹人中,那么不會有什么問題,古竹人是古竹人,我是我,但若是我將神識融入到古竹人的虛影中,那么只需瞬息,我就會因為本體神識的孱弱進而受到強大的震撼了。”李玄舟默默思索著,眼下額頭還在時不時的傳來撕裂的疼痛,這是在考慮是不是要繼續了,“或者我應當懸崖勒馬,再或者我距離未亡人制作出來的大成功只有一步之遙,這且就要看我如何選擇,是求穩先將神識淬煉到能完全控制古竹人的水平,亦或是現在拼一下,不是沒有機會強行控制這古竹人的。”
兩種辦法都可以,事在人為罷了。
而就在李玄舟正做出這種決定時,門外演武場中則是傳來了一陣喧囂,這讓他眉頭一皺,細細聽來,已經是能聽見這喧囂中傳來了不少的罵聲了。
“是師兄在與誰爭吵嗎?”李玄舟不能理解。
稍稍思索,這也是將古竹人暫時放在竹床上,收拾好了周遭的東西后,也是推門而出了。
屋外細雨綿綿,天地一片青色。
再一瞧,這是能看見原本長滿雜草空無一人的演武場上,已經是出現了五六個男人了。
男人們頭戴著統一的藍色方巾,腰間挎著一柄柄鋒利的長劍,連帶著每個人身上還有御敵用的一些輕便藤甲,藤甲的胸口有黑筆勾勒的一個圈,圈的中心位置能夠瞧見一個同樣黑色的“卒”。
“是制式士兵嗎?”李玄舟是想到了這一點。
接著也是搖頭散掉了內心的這個猜測,“應當不會,能養得起士卒的都是規模較大的大城,那么能出來為大城辦事的人至少是有一些學識的,先不說眼前五個人長的是歪瓜裂棗,讓人含淚,就說這六個人咄咄逼人的模樣,以及那種細長條的小胡子,這就不像是正規大城里面出來的,莫不是他們僅僅是購買了一些士卒的穿著,其是什么山野豺狼了?”
這六個人可不知道李玄舟的想法,否則要聽見自己的模樣是叫人含淚,怕是要直接提刀斬了他的頭了。
當然這也怪不得李玄舟,是因為他們面向的確太惡,簡直就像是村口發了病的狗。
“你這家伙還在狡辯,別人都已經是報官了,我們沿著對方提供的線索都找到你身上來了,你卻還在喋喋不休!”
為首一名三四十的男子叫做陳單午,現在他看著滿臉怒氣的萬石崗是輕蔑的很,這眼珠子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刀口,悠閑自得的說道,“現在我勸你老實點,直接隨我們回去江舟城,到時候如果這件事真的不是你做的,真的是我們做錯了,我們給你賠禮道歉就是,否則你可知道拒捕忤逆我等江舟城大官會有什么后果!我可告訴你了,你這樣輕則直接打入十年大牢,重則直接給你發配到戰亂邊疆去,還能讓你這樣安安心心的在這山上修什么道?”
“小爺說了,這袋子的確是我的,但是里面的東西已經是被人掉包了!這不是我們青雨門的東西,我看不出來?或者你們現在隨意在我們青雨門中找尋,要是找到了任何一個假貨,小爺如聽發落!”
萬石崗的臉已經是黑了,這眼珠子里面可就是煩悶和恨意了,道:“總不能只聽你們這江舟城幾個人的一面之詞,就給我定罪?你們還能這樣的!你們上頭知道嗎!江舟城的城主知道這件事嗎!你們這可就是在侮辱了江舟城的名譽,要是被抓到,你們會有好果子?”
“呦呵,要直接搬出來我們城主大人了?你這豎子有這個資格喊出來城主大人嗎?你配嗎?”
陳單午哈哈大笑,話鋒一轉厲色的很,這一個破舊的布袋子直接摔在了這石板地面上,破袋子里面的一個藥草就這樣滴溜溜的滾下來了,道:“我現在最后一次通知你,你現在立刻配合我們的調查,如果你沒有問題,你害怕什么!你定是心中有鬼,知道自己做錯了,知道自己在我們江舟城下販賣假的仙草會有什么后果!哈哈哈,要么就是巨額的賠償,要么就是做大牢咯,你自己選一個!”
“我都說了,你們耳朵有問題嗎!?這東西就不是我們青雨門的東西!你們這就是栽贓我身上,我要直接和你們城主說話,看看你們城主說話還是不是這樣的硬氣!”萬石崗臉色已經黑里通紅了,這說話的聲音更是直接吼出來了,再瞧見他腰間的一柄鐵斧頭,這鐵斧頭已經是按在了掌心,瞧這個樣子,怕是要爆發了。
而李玄舟不能熟視無睹了。
在眾人怒斥對罵的時候,李玄舟已經是來到了青茗了旁邊,青茗本來在修煉,這是聽見了罵聲出門查看,這一看見士卒們兇殘的模樣,是膽怯的站在門口了。
“青茗小師妹,你且回去屋內,這里是青雨門,會有師祖給我們做主的。”李玄舟是小聲的對著青茗說道。
青茗身軀一顫,她全部注意力是在面前情況下,是沒有瞧見李玄舟什么時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