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單午一招手,黑著臉,“兄弟們,我們走,過兩天再來!”
再去瞧見幾個人,六個人已經是灰溜溜的快步離開了青雨門了。
萬石崗是來到了山門前,對著眾人背影喊道:“慢走啊,各位大人,再來玩啊!哈哈哈!”
“哼!”
幾個人的步伐是快速了一些,順著濕漉漉的山門階梯快步離開,是消失在了他的眼中了。
他現在心中可就是爽快很多了。
“師弟,真有你的啊,這種東西都能認得出來,我是認不出來的!”萬石崗重重的拍著李玄舟的后背,這是痛快的很。
李玄舟笑著看了看自家師兄,再說道:“以前跟著師傅在山野中行走,其他東西見得不多,妖魔和草藥見得真的不少,三番兩次的見到,這也是慢慢就記下來了。”
“哈哈,那肯定是比我好!我這個銅芯草和竅烏都分辨不出來,還以為對方是用了什么破紙雜草來誆騙我的!結果這是直接撞到了你的滿懷了!”
李玄舟和善的笑著,在萬石崗這明顯爽快中,他還是說道:“不過師兄,這件事我等還是小心為妙。”
“啊?怎么說。”萬石崗有些好奇。
“這件事不對勁,前后邏輯很難自洽的。”李玄舟是帶著一些認真的開口了。
自家師兄瞧不出來,他則是要提醒一下,避免真的出了大問題。
而在萬石崗這有些迷茫不知的時候,他說道:“這件事情的前后發生關系,梳理一番其實不難。”
“師兄先是拿著銅芯草去販賣,結果對方說被欺騙了,就拿著一株長得和銅芯草差不多的竅烏去報官,那么正常情況下,這些士卒應當是要去藥房鑒定才是,即便是這藥販子的確昏庸,是瞎了眼,錯把竅烏當銅芯草,那么這藥房絕對是能識別出來的,那么在知曉竅烏比銅芯草昂貴的情況下,對方還會強詞奪理,還不偷著樂嗎?”
萬石崗聽的皺眉頭了。
他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好像是這么回事啊,這事情好像不對勁啊。”
“奇怪的東西太多了。”
“藥販認識銅芯草,卻不認識竅烏,不認識竅烏,手中卻又恰好有竅烏,有竅烏卻又恰好分辨出來竅烏是所謂假的銅芯草了?”
“再說這士卒,士卒不認識竅烏和銅芯草,這無妨,術業有專攻,不認識的情況下不去藥房詢問?直接要將師兄抓走?氣勢洶洶,咄咄逼人?仿佛這一切只是走一個過場,即便是漏洞百出也無妨?”
李玄舟覺得自己說到這里就足夠了,自己師兄應當是能分辨出來的。
萬石崗這臉色可就不好了。
“我真的是挖了他們家的祖墳了!”
萬石崗開口就是一句罵聲,“買我藥草的老小子肯定是認識竅烏和銅芯草的,且因為和我賣的銅芯草長得差不多的就只有這個竅烏,所以他總不能真的就這樣拿一根蔥過來說我騙人,那真的就是他瞎了眼,結果為了栽贓我,只能借助天色的緣故,說錯收了這竅烏了,更是暗示這個竅烏不值錢,是野草!是將錯就錯!結果最氣人的是那群吃干飯的臭屁士卒就信了?就過來要抓老子了?”
“我看他們真的是被豬油蒙了心,瞎了眼!”
說著罵著。
萬石崗卻又忽然扭頭看了看旁邊的李玄舟,道:“師弟啊,難道這是有預謀的!”
李玄舟額頭幾滴水珠流下,謝天謝地,自家師兄是領悟到了,道:“不排除這種栽贓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