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憐人的確相對于其他的散修來說,是長壽的很,但和其他名門正派的延續來看,乞憐人一脈想要得到正規的延續,真的就是太難太難。
一般能夠有徒弟、師傅、師公存在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現在他竟然已經是成為了一個師祖,這真的是不得不服老啊。
不過他也是看明白了,李玄舟這一輩以后估計這一脈就要斷了。
他或許也是有了自己的想法,怕是以后不會再去找乞憐人的徒兒。
用在家族之事中,這就是斷了香火。
而李白藥要說傷心嗎?那是傷心的,自己的師傅很早就死了,自己是十二歲就出來獨自一人作為乞憐人存在,往后跪過大街,吃過麩糠,這種情況下還能收了一個乞憐人的徒兒,這就可以瞧見他這邊到底是多么的不容易的。
只有經歷了乞憐人的苦難,才知道這一條所謂的避世道路到底是多么難走。
可犯不著命長啊……
真的看見了有天賦不錯的小童,總不至于推著小童去其他門派中送死吧。
內心糾葛的很。
每一代的老乞憐人只能是期望給自己的徒兒一個基礎的心態,學會很多基礎謀生的道路,往后讓他自己闖蕩。
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徒兒還找到了一個小李儒,小李儒竟然還找到了一個小玄舟。
感慨的很。
至于乞憐人這不是因為找不到徒兒,都是因為實在忍受不住這種煎熬,知道乞憐人的苦難,是自己斷了收徒念想,這一點和其他門派收不到徒弟是有本質差別。
李玄舟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師祖的想法。
自己常年沒有說兩句話的師祖,竟然是過來詢問自己傀儡術的修煉進度。
這是為何?
想了想,想不通。
李玄舟便是抱拳作揖的小聲問了一句:“不知道徒兒該怎么對師祖您說明?”
“攻擊我。”李白藥回過神來輕松的說道。
以下犯上?
那倒不是。
“徒兒便是獻丑了。”李玄舟明白了。
“嗯,你將你現在傀儡術最高的程度來拿我看,你要是表現的勉強還行,我就去給你找個能教你傀儡術的師傅,這樣你以后的路也不至于太怎么難走。”李白藥瞇著眼睛,用蒲扇的邊角撓著肚皮,口中隨意說道。
“找師傅?”李玄舟頗有一些瞠目結舌。
他的確是以后想要找個機會去彩煙谷的,不過彩煙谷到底在什么地方都不清楚,只能是以后慢慢摸索的過去,不過今兒自己的師祖居然是過來此地找自己,更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了這種話,怎能不讓他感覺到驚駭。
而如果真的能有一位師傅在傀儡術上稍微的指點一下,不說手把手的教導,就是關鍵時候的兩句話,這也比得過他自己慢慢琢磨十年八年的,修行路上,有一個真正可靠的師傅實在重要!
稍稍愣了愣,李玄舟恢復的也是很快。
李白藥瞇著眼,眼前少年已經是開始操作。
只見李玄舟從臥榻上取下來鎮心劍,鎮心劍由三種材料制作,現在鎮心劍的關節符咒還略有光芒,光芒已經是不怎么明顯,顯然是黃紙符咒里面的神識殘魂用去了很多,而這一次他已經不用重新貼上新的黃紙符咒,只需要手指觸碰到鎮心劍的材料本身,就已經是可以補充黃紙符法中虧欠的神識殘魂。
這也不過就是一息的功夫。
一息之后,詭異的鎮心劍瞬間從地面上站起來。
再瞧見這鎮心劍即便不是凡人的皮子,但它這有模有樣的手掌虛空一招,端端正正擺在墻角的這一柄短劍竟然是嗖的一下黏在了它不算是手的手中。
李玄舟竟然是在短劍上也貼了對應的符咒。
以至于他只需要心思一動,這鎮心劍已經是可以如臂指使的使用短劍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