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盡量做到以和為貴。
而現在讓侯云凱發出這樣感慨言語的原因倒也是簡單,他現在和自己的兄弟一起瞧著面前空空蕩蕩的演武場。
面前霧雨蕭瑟,演武場上一片鐵青。
地面上的石磚不知道破碎了多少,石磚和石磚的縫隙中,青草已經是有成人的腳踝高,視線再往里面探過去,演武場靠里一些的位置,第一排就是破敗不堪、屋漏連天的小屋子!第二排的小屋子是藏在第一排的后面,現在暫時是看不見,但整體透露出來的感覺讓他們有些不寒而栗。
簡直就像是荒廢了一兩百年的老村子一樣,眼下這青雨門的演武場上就差一些棺槨。
再配合一些棺槨和地面上圓溜溜中間方孔的黃紙錢,這地兒真的是絕了。
“可別提,現在我非常懷疑這青雨門還有人嗎?”侯運良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現在只想要快些將這種事情搞定,立刻從青雨門山上下來,這種地方完全不能和他們鍛刀閣相比,真的就是一點點的生機都看不見的,是什么人腦袋會有問題,跑到這種深山老林里面呆著的啊,那么連這種深山老林都不怕,這種人都有什么必要跑到這種地方修煉的呢?其他門派不能去的嗎?
小師妹小師姐,你擁我抱的它不開心嗎?
“不知道啊,這種場面讓我想起當年在亂葬崗幫著埋葬尸體的過往啊!”
“那是一段讓我現在想起來都感覺非常可怖的回憶。”
侯云凱聲音更是小,他眼前這演武場石磚出現了不少的幻象,地面上的石磚從內部被人掀起來,這一看就是一個接著一個亡魂的,這些亡魂的身軀干枯的很,排著隊在地面上蹦跳著,張牙舞爪,簡直恐怖。
“呸!可不能這樣說,要是叫掌門聽見或者其他青雨門的弟子聽見了,我們這不就是壞事了嗎!”
侯運良則是立刻制止自己兄弟的胡言亂語,即便他心中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他們現在是代表鍛刀閣的,這個地方的人不見得認識鍛刀閣的存在,他們肯定不能一上來就給別人留下來一個壞印象,這不就是沒事找事的么。
“是是是,不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這個地方怎么會如此的冷清啊!”
“目前除了我們兩個人的心跳之外,我怕是完全聽不見這荒廢的演武場上還會有什么聲響!”
“我更是不會覺得這種深山老林荒廢的演武場是一個多么美妙能夠靜心修煉的地方,別這門派里面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以至于我們天黑還沒有下山離開,怕是要被一些不怎么干凈的東西困在青雨門內……這就真的可怕了啊!”
侯云凱一邊說著,這眼珠子也是落在了周遭木墻上。
木墻上千瘡百孔,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刺穿,一個個的豁口簡直就像是死人的身上開口子一樣。
這種陳年的老木頭散發出來的古怪味道,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扛得住的。
“……求求你了,你別說。”
“你再這么說老子也是有些害怕了!”
侯運良眼珠子情不自禁的盯著木墻上掛著的三兩個不知名的白骨頭,他這腦瓜子嗡嗡的,好不容易深深的吸了口氣,也是渾身難受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霧雨。
再去匆匆的對著旁邊的兄弟說道,“行了,咱們不要說這種東西,我們兩個男人還怕什么妖魔鬼怪不成,更不說我們除了偶然有那么一點點囂張之外,更是沒有害過任何人,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那什么東西敲門。”
善惡到頭終有報,遠走高飛也難逃。
心存邪念,任爾燒香無點益;持身正大,見我不拜又何妨。
道理就是這樣的一個道理。
侯運良覺得自己還行,即便和善良沒有什么瓜葛,但要說真的是一個惡人嗎,那還真的沒有。
侯云凱這就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不斷的安慰了自己兩句,接著也是小心翼翼的對著周遭呼喚了一句。
“有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