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舟在青雨門內等了有一個月,一個月內,他平穩的修煉,而相較于他本身,千孤童修為則是成長太多,它能安心的呆在李玄舟的身邊,在李玄舟修煉的時候,它跟著就開始吞噬周遭的神識殘魂,它竟然是借助李玄舟凝聚出來的這一條金絲飛快的增加修為,一千個娃娃同時修煉的效果是異常恐怖的,真的要讓它修煉,怕是比李玄舟還要可怖。
對于李玄舟來說,他起先自然是認為是游商沒有說到做到。
今兒這游商則是換了一個人,更是讓他起了一些疑心。
“你是?”李玄舟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少年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皮膚黝黑,身軀健碩,正坐在演武場上喝井水。
看面相則是陌生的。
“我是那老頭子的兒子。”周群擦了擦嘴角的井水。
別的不說,這青雨門的井水倒是甘甜的很,是要比他們家中的井水喝起來舒坦的多。
而周群說的也不是假話,前兩日老頭子生病,腿腳不便,就是讓他過來帶著青雨門的生意一起做,順帶著也是將書信的事情告訴了他,他這就循著地圖過來青雨門中,現在看著青雨門這落魄的樣子,他也是嘖嘖搖頭,老頭子說好的少女還是沒有瞧見,整個青雨門就只有眼前的少年一個,再去看眼前少年的模樣,更不算是好惹的。
李玄舟聽周群講明了之后,他也就相信了,畢竟對方這邊知道的細節還是很多的。
他便是詢問了有關于書信的問題。
周群眼珠子朝著青雨門其他地方看過去,漫不經心的隨意問了一句:“你是叫李玄舟的?”
“正是。”李玄舟回應。
“李玄舟啊,我倆平輩,咱們就別來那一套了,我這人說話直白的很,所以有話就直接說出來給你聽,可能不算是好聽誒,但是能夠叫你這修士好好的知道一下這江舟城真正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回到你說的這個書信身上,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來做擔保,咱么家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我老頭子說將你這信送入到胡山林的面前,他就肯定是做到了,至于說胡山林沒有從江舟城來到你這青雨門,你還別說是我們做的不好,你自己瞧瞧你這山門的樣子,連個像樣的外門弟子都沒有,你讓胡山林過來?他過來干什么啊,來修身養性,還是過來喝西北風啊?!”
周群說完了之后也是有些鄙視的看著李玄舟,他不知道書信里面是什么內容,但不管書信里面寫什么東西,除了說來到青雨門之后贈送什么侍女幾個,否則人家胡山林為什么要過來啊?想想看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問題根本就不出在送信本身,是因為胡山林根本就不管這種事情,想來這個胡山林就是當沒有看見這一封信,懈怠了去。
李玄舟自然明白周群的話。
他之前覺得胡山林至少從胡蕓衫那里了解過青雨門的事,兩個人不是暗地里面的姐弟關系的么,所以胡山林聽見是青雨門的事之后,他應當也是要過來看看的,不說是報恩,但事情應當不是小事情的,至少是和江舟城有關系,結果沒有想到胡蕓衫竟然真的就是一個守口如瓶的人,竟然沒有將青雨門的任何事告訴自己的弟弟胡山林?
是他李玄舟失策,他將胡蕓衫想的太普通。
問題就開始變得麻煩。
即便李玄舟現在因為有縛魂鎖,不用擔心千孤童如何的禍害自己,但是千孤童一日沒有送入到祠堂中,它的修為便是會增加一分,真的要說拖下去的時間長了,誰也不知道尋常的百姓能不能滅得住這樣心境的千孤童。所以在自身沒有辦法離開青雨門的情況下,該如何讓胡山林來到這青雨門中?李玄舟目光落在了詭笑的千孤童身上。
他有些犯難。
“李玄舟啊。”
“你就老老實實聽我的。”
“事情不嚴重也就算了,現在人家胡山林可是江舟城的頭兒,你這要去找他首先就需要排隊的誒!”
周群這就看著李玄舟了,嘲諷既然沒有讓對方有什么難受,他這說話的時候也算是冷靜了一些,而在李玄舟這邊投過來一些疑惑目光的時候,他索性雙手一攤,放開了這水碗,就直接敞開了說道:“我剛剛說的還算是比較不錯了,真的要說你去找到胡山林,你不但是需要老老實實的排隊,更是要在排隊的時候給他們手下的人一些金銀細軟的,只有這樣做,你排隊的數目就可以往前走兩步,不然就你一個沒有什么家事的人想要見到胡山林?”
扁了扁嘴。
周群隨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