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來了!你們這群蠢貨!”
護衛中的一個人是拽著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鍛刀閣弟子。
他這眼珠子可是那種恨意和憤怒。
“嘿嘿。”這弟子則是嗤笑著,他拽著一個酒葫蘆甩來甩去的,“此處天色潮濕,還要多喝酒啊。”
“嗝!”
護衛震撼。
胡蕓衫沒有多言的意思,她深深吸了口氣,目光從大銅鼎中移開。
于公于私?
于公要緊。
現在根本不是說這些東西的時候,胡山林一死,軍心以亂,或許就會出現這種情況,眼下這種時候還是要去青雨門中了解清楚。
“罷了,我們先去青雨門中。”
“哼!”
護衛手臂一抖,這人破破爛爛的飛出去,砸在早就被踐踏的一片泥濘的土壤中,是呼呼大睡了過去。
胡蕓衫來到這里,竟然是沒有一個,是沒有任何一個鍛刀閣弟子知道。
昨日還能勉強支持,昨夜就已經是徹底放開,已經是在青雨門山下舉辦了一場篝火晚會。
鍛刀閣弟子和百姓們留下來的一些人你跳我摸,好不快活。
衣衫不整,混亂無比。
豬圈都不會這樣可怖。
胡蕓衫是站在門外稍稍的呼喚了一聲,結果自然是沒有什么人應答的,她再去看著青雨門小道兩側已經是被薅的光禿禿的樹木,她這心中更是有了一些不詳的預感,是對著護衛們點頭,一行人連忙的來到青雨門的演武場上,等到看見演武場上凄慘的模樣之后,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什么,這還是她印象中那個非常神幽的青雨門?
不是的!
絕對不是的!
青雨門青石板終究還是被不知道誰人偷走。
現在青雨門整個半山腰的平地上已經是坑坑洼洼的,泥濘的很。
護衛們只是踩在這演武場的地面上,就像是踩在了大雨之后的菜園子里面一樣,他們的褲腿都已經是被污水弄得一片骯臟。
“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兩年之前來到青雨門的時候,青雨門不是這樣的啊!”
“怎么會今天走到了這一步?”胡蕓衫難以置信。
目光努力的在空曠的演武場上搜尋,再去迷茫的一看,這就看見了不遠處一個老槐樹樹梢上的人了。
此人正是李白藥。
“閣主來了啊。”李白藥打了個哈氣。
“看見閣主,還不下來請安!”護衛立刻瞪著眼睛。
“不用!”胡蕓衫立刻是制止護衛。
她主動的來到李白藥的面前,是對著李白藥尊敬的行禮,更是問道:“不知前輩可知少年李玄舟的去向?”
“李玄舟啊,他在后山,你去尋來便是。”李白藥瞇著眼睛笑著,又懶懶的躺在了樹梢上,手中捧著一個沒有鳥蛋的鳥窩。
“謝過前輩!”
胡蕓衫再去看著身后要跟過來的護衛,她平靜說道:“你們肅正此地紀律,我回來后不希望再看見這種情況,也記下狼狽弟子的名姓,回去之后一并驅逐。”
“是!”護衛長則是立刻回答。
他們本來不是鍛刀閣的人,至少在一兩個月前還不是,他們本來是鏢局的鏢師,后面是被胡蕓衫納入到鍛刀閣中成為她的護衛的,而他們覺得自己作為鏢師已經是足夠的放肆了,可今兒算是瞧見了,這是鍛刀閣的弟子們嗎?
現在這種樣子簡直就像是那種地痞無賴一樣的!
偏偏還穿著鍛刀閣的衣服,這是比那種尋常的痞樣更加的可怕,更是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