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雨水極大,李玄舟帶著青茗頭也不回的離開鑫城。
他現在要去的地方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藥師谷了,鑫城里面發生的事情必須要讓藥師谷知道,事情已經是非常快的發展到根本不受到控制的狀態中了,至于說那一艘小木船更是不要,一路抱著青茗,于風雨中趕路,等到半個時辰后,李玄舟已經是帶著青茗來到了藥師谷之外。
自己這灰布長衫是直接脫下,長衫給青茗穿好,如此即便不算是藥師谷的衣裳,但已經是能夠做到基礎的遮蔽身軀。
他本身則是穿著白色的貼身衣裳跟隨著青茗一同進入到了藥師谷之中。
寧南婆婆已經不在藥師谷中,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但負責整個瘟疫事件的大長老還是在場的,就是之前李玄舟認識過的叫做濡長老的藥師。
濡長老還在藥師谷中休息,后面就聽見來自于藥師弟子的通報,得知李玄舟和青茗這邊有異常焦急的事情要說明,他更是不敢怠慢,匆忙的套了一件衣衫,發髻也沒有功夫收拾,連忙是一路趕路來到了議事廳內。
議事廳內已經是燈火通明,此時在議事廳里面除了李玄舟和青茗之外還有其他的幾個長老,他們也是收到了這種消息,甚至還有幾個藥師,其中就有鐘代辰。
“二位這是發現了什么事情了嗎?”濡長老走到議事廳內,環顧四周,所有人眼中都是迷茫的。
李玄舟便是對青茗點了點頭,由他這邊快速的說明情況,道:“我與青茗藥師白日抵達鑫城,原本要做的事情是兩件。”
說著,李玄舟已經是將白日妙長青簽好的條例遞給了濡長老看。
濡長老驚訝這十張條例,連忙是坐下來對著燭光開始閱讀,不遠處李玄舟則是平靜的繼續說道:“第一件事情是鑫城里面子時會有一些邪祟出現,邪祟我們已經是找到了具體東西,原來是孩子們穿著大人的衣裳,裝出來的。”
“第二件事,我們原計劃是詳細的將防治瘟疫的手段告訴鑫城的藥師們,白日也的確是這樣做。”
“第三件事情,人串子已經是抵達了鑫城,就在半個時辰之前,整個鑫城已經是被三丈高的瘴氣徹底的吞沒,一時間內鬼哭狼嚎,殘忍無比。”
李玄舟每說一件事情,現場的所有人都會陷入到一些迷茫中,等到最后聽見了人串子在鑫城里面出現的事情之后,所有人已經是展開了嚴厲的討論。
“人串子竟然已經去到了鑫城?它難道是通過那一條河過去的?”
“有可能!但是鑫城里面竟然會有三丈高的瘟疫嗎?這是不是會有些夸大?”
藥師谷的人多少有些不相信。
李玄舟則是在等待濡長老的回答,濡長老臉色已經是變掉了,他現在已經是沒有任何開玩笑的心思,手中的條例收好了之后,更是認真的看著李玄舟,問道:“李道長,你親眼看見了這個被稱作為錢串子的邪祟嗎?”
“親眼看見的,并且我也與它簡單的交手。”
眾人一片喧嘩。
李玄舟再認真的說道:“若是它的修為與我差不多,或者整體的能耐和我一般,我不會就這樣回來將這種事情匯報給藥師谷,原因則是在于對方的修為至少已經是達到了人境大圓滿!我現在不過就是地樞大圓滿而已,我與它之間差了一個境界,這一次能夠活著回來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發現的相對比較早,否則若是稍微慢一點,我也要隕落在鑫城之中。”
李玄舟可沒有說假話。
辛虧他沒有在那夜選擇修煉,辛虧自己沒有辦法制作出來四季陣法,否則修煉之中就被無聲無息的殺害了,這錢串子的能耐非常的可怕。
眾人已經是不敢說什么,他們倒吸寒氣,彼此面面相覷,再去看著青茗身穿李玄舟長衫的模樣,他們相信李玄舟的說法,否則對于一個藥師來說,若是沒有什么著急的事情,這是不會就這樣衣衫不整的離開的!
濡長老已經是扶著額頭了,他雙眼閃爍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油燈。
外面暴雨如注,屋內的氣氛非常的壓抑。
這注定是一個寒冷的冬天。
錢串子就在藥師谷的外面胡作非為,事情已經是完全來到了一種可怕的境界,李玄舟作為一個地樞大圓滿的修士,這已經是非常厲害了,可現在他竟然說這人串子的修為大概是人樞的境界,已經是一步步腳踏實地的重新回到了人境界?還是那種大圓滿的存在!
那他們派出去的這些天樞境界的修士,這不就是過去送死的嗎!
“我還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