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修為已經是提升到了這種程度,即便依舊沒有什么功法可言,一力降十會則已經是足夠了,韓鋒原計劃是等到修為再一次突破的時候,他就開始研究功法,自己創造一些功法來使用,不過現在則是一點都不著急。
“師傅和師祖又在哪里?”韓鋒放下了茶碗,他總覺得自己看不透自己的師傅和師祖,他們似乎就像是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一樣,難道乞憐人都有這樣的能耐嗎?自己沒有這種能耐,是不是就代表著自己什么時候就已經不是乞憐人了?
想著想著,韓鋒慘笑三聲。
“的確,我現在不是乞憐人了,是人不是人,是狗不是狗,的確是奇怪了,我卻連出師的過程都沒有,更是沒有去彩煙谷正經的拜會過。”韓鋒寂寞的坐在那兒,現在好歹是有炎祁陪在自己的身邊,兩個人形影不離,如此有的時候從修煉之中驚醒,這也有人能夠安慰一下自己,“這一路走來的確不容易,大道難以捉摸,我卻只是走了三成而已?”
韓鋒不知道這一切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化的,不過他則是漸漸的明白了一件事情,“人不可能戰勝天,人是寄居籬下的存在,能夠戰勝的只有自己,而將自己看的比天高,這姑且只有凡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或許這只是單純的一種意志,說是無知也好,說是勇氣也罷,的確是不可能改變這種事實,一如我當年所作所為一般,即便我沒有去青雨門,即便沒有葉凝雙的出現,我依舊是跟在師傅的后面,那么這一切就會因為我的缺席發生改變嗎?”
“不會的,世道依舊會這樣走,我或許就像是一條大河最前方的人而已,我努力的用雙手劃著地面上的泥土,指望著能夠改變大河的軌跡,這或許是能夠偷走一些河水,但大河該怎么朝著奔流,它依舊則是這樣離我而去,我不可能干涉他,我卻只是凡人之中的一員而已。”
“現在得以有重新回去都疆南岸的機會,我卻想要看看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我更是想要遇見師傅和師祖,是想要跪在他們兩個老人家的面前好好的詢問這世道怎么回事?為什么世道發展的如此唐突,鎖魂井又為什么會被人串子滅了而去。”
“這一切又是為何……為何?”
韓鋒終究開始沒有再給自己的碗中添一些茶湯,他則是慢慢的了解到了什么叫做大道無情,山巒之前世人面目千變萬化,人看山不變,山看人一瞬,很多東西追根究底的去走,再去仔細的揣度那些,這條問道之路難走無比,若無仙人指路,怕是徘徊一聲,止步不前。
“那位虎身人面的道人曾經與我說過,我如果想要了解大道的一切,我就必須要走過那地府的第七條河,進入到最高的境界,現在的我則是被困于淺談之上,想要翻身,水則退卻,卻不用多言,且行且看且珍惜,希望我年老歸來之時,笑容依舊還是少年……”
擦了擦眼淚,也不知道為什么心中如此酸楚。
臨行之前,他翻閱千山萬水回去了一趟老韓家,沒有進入到老韓家之中,是在外面偷偷的看著,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老韓家還是老韓家,他韓鋒的離開不算是什么,新的孩子已經是出現,是一個小丫頭,虛歲為十,多余的事情不好做,給予了一些丹藥,贈送了一枚糖葫蘆,再在老韓家的門前重重的磕頭三次,他的身形已經是消失。
再回到這個客棧的時候,炎祁和澹月已經是回來了。
“公子,我們走嗎!我知道路線!”澹月急切的說道。
“可以,我們便是走吧。”韓鋒接著附在炎祁的耳邊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