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大圓滿的韓鋒面對這些山精野怪則是絲毫不懼,他現在即便還沒有真的達到了那種摧枯拉朽的能耐,但一個體修能夠走到元嬰大圓滿,身軀的強悍程度已經是遠遠超過了這些荒獸的理解,早些年在蘭城里面的那一只血云陀的確是可怕的,能夠隨意的滅掉一座城池,不過那一只血云陀的綜合實力不過也就是具靈的能耐,面對金丹的修士簡直可以說是不堪一擊。
在簡單的看了一下周遭的風景之后,韓鋒覺得自己的速度越來越快,但是能夠看清的東西則是越來越少了,手持一柄短刀站在法寶最前面,反手一刀將大海劈開了一道口子,順帶著將準備襲擊他們的荒獸直接滅殺,他在思考一個簡單的問題。
走得快好還是走的慢好,他還是乞憐人的時候,他能夠看清楚路邊的小花小草,能夠看見那種別人看不見的入微東西,更是能夠將一雙眼睛落在一只螞蟻的身上感受著對方的生命,但是現在他不可能做到了,自從離開了青雨門抵達大唐監獄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正常走過路,一切就像是修士一樣來無影去無蹤,速度極快,不會再去關心身邊的一些東西了。
思考之中又是一只雙翼大蛇從海面下竄出來,它的口中還有之前那個巨獸的尸骸,看樣子更是要直接滅掉天空中的“飛鳥”,韓鋒沒什么好說過,拉起手中短刀,一記璀璨的血色刀罡直接劈了過去,伴隨著一陣劇烈的炸響,荒獸從中間被劈開了一半,身軀墜落到海面上頓時染紅了周遭一大片海水,能看見海水下面不知道多少的兇猛玩意正在撕咬這個荒獸的尸骸。
往后在大海上橫渡,伴隨著進入大海的深度加劇,韓鋒遇見了荒獸就越多,不過越往內側的荒獸顯得就更聰明一些,再看得出來自己斗不過這個修士之后紛紛讓開了一條路,甚至于有兩只荒獸正在惡斗,打的天昏地暗的同時,還主動的暫時分開,直到三個人離開之后才重新的打在一起。
“如果沒有元嬰的修為,想要通過這一片大海,怕是有些困難。”韓鋒這樣想著,他現在不需要將之前的事情告訴炎祁了,炎祁現在已經是知道了核心的東西,這就足夠了。
而炎祁坐在法寶上保護澹月,她對于韓鋒有上輩子的回憶感覺到驚嘆,她不知道韓鋒是怎么度過奈河的,但想到自己上輩子也有元嬰的修為,結果現在還是失去了上輩子的回憶,這就知道這種事情一定是非常困難的,甚至于這種困難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兇險,不過問題的確沒有,不管韓鋒曾經經歷過什么事情,不管韓鋒曾經叫做什么名字,他現在就是韓鋒,他現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足夠了。
要求太多沒有必要的。
……
半年之后,韓鋒成功的帶著澹月和炎祁離開了這一片大海,大海逐漸回歸了平靜,元嬰修士這種速度需要半年才能夠抵達,大海的寬度已經是沒有辦法計算,更不說相較于大海中的那種兇殘的情況,眼前都疆南岸的情況又好到什么地方去?
三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是來到了一片暴雨之中,這雨水自然還是當年從地府伏河中泄露的雨水,它可以用一種非常可怖的速度來剝奪凡人的壽元,當年韓鋒也是死在了這種雨水之下。
澹月則是被法寶保護著,她的眼神充滿了那種激動和懷念,說句實在的,炎祁覺得澹月現在的表情有些可怕,或者說有些不合實際,這就像是一個姑娘看著殘忍的尸骸露出來驚人的向往一樣,落在炎祁這樣的外鄉人眼中,這片土壤已經是毫無生機,相較于之前看見的大山,這里連一顆小小的樹苗都看不見,更是能夠看見面前奔走扭曲的活死人。
那么是什么樣子的一種想法能夠讓人露出來這種向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