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在干嘛?”一個孩童提著一張長弓問向一個中年長者。
“我在練箭。”中年長者邁著弓步,拉著弓弦,穩若泰山的凝視著天空。
“可是,師父,天上什么也沒有啊?”孩童抬頭望向天空,除了片片白云外,什么也沒看見。
“有,只是你看不見。”射者肯定的說到。
“那是什么啊,師父,為什么我看不到?”孩童好奇的問到。
“百步之外,有蠅一只。你按照為師教你的方法再練十年眼力,便能看到了。”射者自信的說到。
“哦,這樣啊……可是,師父,你的弦上也沒有箭啊,沒有箭怎么射啊?”孩童皺了皺眉頭,接著問到。
“誰告訴你說沒有箭就不能射了?”射者反問到。
“那,那沒有箭要怎么射啊,師父?”孩童撓著頭,不明所以的問到。
“師父這就射給你看!”射者微微一笑,弓弦又拉開了三分,兩眼一虛,“嗡”得一聲,放開了弓弦。
“啪!”雖不見有箭射出,可半空中卻傳來了一聲脆響。
“紀昌,此處向西五十步,可拾一蠅,你去將它拾來吧。”射者放下弓,向西指著說到。
“哦。”孩童聞言半信半疑的朝著射者指著的方向跑了過去,未幾,便聽見孩童興奮的叫聲:“師父!師父!——真的有只蒼蠅,真的射中了,沒有箭,真的也能射中!——”
“哈哈哈哈,紀昌啊,好好學著點吧。要知道,你師父我可是人稱“不射之射”的神射手飛衛啊,白云之下,再沒有比你師父更出色的射手啦,哈哈哈哈——”
“唉,好人多不幸啊……”小帥插著手,一拽一拽的走出了小區。樓下的人群已被警察驅離,原本也都是些無所事事的游民,有人看,便刷刷存在感,沒人理,也就自己散了。
“曾英雄!”突然,小帥耳邊傳來一聲呼喚。
“恩?”小帥愣了一下:這,是在叫我嗎?
“曾英雄請留步!”一個瘦瘦的小個子幾步追了上來,擋在了小帥身前。
“你,是在叫我?”小帥還不太習慣這個稱呼。
“當然!”小個子說著從一個精致的名片夾中抽出一張名片,雙手遞到了小帥手中。
“記者?冷月?”小帥皺了皺眉:這名字看起來怎么這么眼熟?
“你好,我是夢都晚報的記者,冷月。”小個子一臉職業的微笑著說到。
“哦!——原來是你這臭小子啊!——”小帥終于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個胡亂編排宮谷忘恩負義的那個死記者嗎?想到這里,小帥終才開始打量眼前這人。只見此人一身精瘦,個頭不足一米六,卻偏偏穿著一身雪白的襯衣和深色西褲,袖珍的鼻梁上頂著一副講究的金絲眼鏡,鏡片下的眼神透著一股精明勁,儼然一幅社會精英的模樣。
“我……”冷月一聽這話差點沒一口氣咽過去:我好歹也是夢都堂堂一名記啊?誰見我不客客氣氣的?更何況,我還幫你宣傳,為你伸冤了不是?這小子,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你什么你!”想起宮谷的委屈,小帥見他就來氣:“你小子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不了解清楚真實情況,就一通瞎寫!你知不知道這對當事人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我……”冷月一聽那個氣啊:我良心被狗吃了?我不了解情況瞎寫?我這都快把你捧上天了,居然還說對你造成多大的傷害?要不是老子身負重任,現在老子就想奪魂殺了你個臭小子!
“行了!你什么也不用說了!我跟你說話都嫌嘴臟!”小帥氣鼓鼓的把名片一扔,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