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黃柏仁的男子,自稱是王大江的朋友。”老警察看著筆記答到。
“黃柏仁?”滕毅兩眼一亮:“這不是“哈剌赤”的人嗎?怎么這事又跟烏拉扯上關系了?”
“另外……”老警察不解的說到:“另外,這個黃柏仁不但花了大價錢為王大江買了蓬萊仙境最豪華的一塊墓地,還做了場恢弘的法事,將王大江母親和弟弟的骨灰從其他地方遷了過來與之合葬。似乎,王大江這個朋友很舍得花錢啊……”
“恩,知道了,謝了老顧,沒事你先忙吧。”滕毅說著走出辦公室,在所里的小院兒,點上了煙。
“之前烏拉四名手下的死,跟那醫生和小子脫不了干系;這王大江之死,也跟烏拉和醫生有關;看似乎烏拉對王大江還不錯,這么說來,烏拉似乎跟那醫生或小子有仇啊?”滕毅揣摩著。
“滕哥!”一輛警車開進了派出所,一個年輕警員搖下了車窗喊到。
“恩,回來了。”滕毅應付了一聲。
“騰哥,你還記得上次咱從北礦帶回來的那個小子嗎?就是死了四個人的那次。”警員激動的說到:“他前兩天因為傷了“哈剌赤”的人被抓了,案子已經移交檢察院了,說是這幾天就要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他。看來,他還真跟烏拉他們一幫有過節。”
“果然!”滕毅將煙頭往地上一扔,狠狠踩滅了。
“另外,還有個勁爆的消息。”警員興奮的說到:“據說,檢察院請出了邢恨當控方律師!”
“邢恨?!”滕毅眉頭一皺:“一起普通傷人案,怎么會請得動他出手?”
“哈哈,我也奇怪呢,不過,這場訴訟,肯定會有場好戲看咯……”警員一臉幸災樂禍的說到。
這也難怪警員興奮,邢恨,一個平凡但不普通的律師,在夢都卻享有著與其職業不相匹配的民眾聲譽。與其他律師不同,邢恨一出道,便只接大案要案,憑著其對法律的深刻理解和高超的手段,屢屢將社會上一些人神共憤的犯罪嫌疑人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不光是刑事犯罪,一些社會影響力較大的貪腐、商業經濟包括民事案件,邢恨都來者不拒。似乎他接案子只考慮兩件事情,一是案件的社會影響是否足夠大,二是如何重懲犯罪嫌疑人。
之前,慕容彩蝶一案便是由他代表檢方做出的起訴。據說,若不是慕容彩蝶實力雄厚,搬來了整整一個頂尖的律師團為自己辯護,說不得還真就被邢恨送入了大牢。
不過即便如此,邢恨也因戰無不勝的姿態和嫉惡如仇的表現收獲了“鐵血律王”的稱號,廣為夢都民眾所稱頌。
“犯罪嫌疑人!請你回答我的問題!”法庭上,一個長相正直卻帶著一臉無情的中年男子聲色俱厲的問到:“請你回答,當時在北礦老廠的犯罪現場,你是否有意將受害者,也就是年紀輕輕的秦少龍先生打斷了右腿?”
或許為了避免小帥情緒失控,陌之和烏拉竟都沒有出現在法庭上。
“我不是有意的……”小帥一臉委屈,看著臺下一張張陌生的面孔,無力的答到。也不知道為了覺醒,這樣不明不白的給人生畫上污點是否值當。
“那請你回答,你為何會出現在犯罪現場?”男子犀利的問到。
“我是去找人,卻沒想過打架。”小帥辯解到。
“那你去找人的目的何在?”男子追問到。
“……”小帥滿肚子委屈卻無法辯駁。
“我們知道,人的小腿骨雖然不算堅固,但要想徒手打折是很難的。犯罪嫌疑人若不是帶著偏激和惡意下手,被害人的小腿又怎會只挨了一擊,便當場骨折呢?”男子反推到。
“不是,我不是惡意下手的!”小帥抗議到。
“那你的意思,是意外傷人了?”男子問到。
“是……意外。”小帥用力點頭說到。
“那就是用了什么工具將被害者打傷,而不是徒手惡意打傷的了?”男子追問到。
“是……不是……”小帥不知如何回答。
“那么這個案件的性質就不一樣了。”男子微微一笑,轉身面向法官,鄭重其事的說到:“法官大人,這起案件應該被定性為惡意持械傷人致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