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鳴同!你可認罪!”州府大堂,知州遙指著堂下跪著的一個犯人怒不可遏的喊道。
“呵呵,我?認罪?哈哈哈哈,不知堂上老爺,我何罪之有啊?”犯人毫無所謂的說到。
“你!你年少弒父!入獄后,在獄中私設刑堂,盤剝犯人,嚴刑拷打,凌虐逼贓,幾乎無惡不作!連路過寄監的犯人也不放過!更甚至,連本府派出的押解犯人的差役也差點被你活活打死!你居然,居然還有臉反問本官何罪之有?!”知州大人越說越怒。
“哈哈哈哈!我的官老爺啊,你的人身上又沒有寫著你名字,我怎么知道是你的人?更何況,他不也沒死嗎?要不,等他死了,你再來找我,如何啊?”犯人談笑風生的說到。
“你,你!你這毫無人性的畜生!死不悔改!——”知州說著拿起毛筆,在狀紙上狠狠劃了個叉,一邊寫著一邊高聲念道:“周鳴同!犯殺人罪!敲詐、勒索、搶劫、傷人、強奸、拒捕、抗法、妨礙公務、藐視朝堂……此人無惡不作且不知悔改,本府現判你死罪!秋后處決!結案!”
“哈哈哈哈——官老爺啊!你也太仁慈了吧?我還指望著判個凌遲或車裂呢——最不濟,也該是斬立決啊?還得等到秋后啊,哈哈哈哈——”犯人毫無懼色的高聲笑道。
“拖出去!給我拖出去!拖出去!——”知州聞言氣的怒發沖冠。
“哈哈哈哈——你們來啊,現在就殺了我!否則,只要我還在獄里!監獄就將永無寧日!哈哈哈哈——來啊!殺了我啊!哈哈哈哈——你們便殺得了我人,也殺不死我兇惡無雙的不朽靈魂!殺不死我無法無天的永恒愿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虎哥,聽說,咱們內監今天要新進一個犯人。”一個獐頭鼠目的青年低頭哈腰的對著身前一臉橫肉的壯漢說到。
“什么情況?”壯漢翹著腿,啃著雞腿,問到。
“說是一個叫曾小帥的小年輕,初犯,傷了烏老大的人,被判了三年半。但不知道為何被送來了四大監,還進了咱們內監,依我看,是不是烏老大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啊?”青年猥猥瑣瑣的猜測到。
“恩,知道了。”壯漢兩眼一亮:“吳尺,你去打點打點,讓這小子進強霸的號子。”
“啊!虎哥……這,這小子吃得消嗎?別,別一來就出事,鬧出人命來啊?”吳尺聽后頭皮一麻,心道這李老虎也忒狠了點吧,強霸可是出了名的暴力狂,便是監獄里的老鐵沒事都繞著他走,如果是新來的小子……
“費那么多話!”李老虎一耳光扇在了吳尺臉上:“讓你他媽怎么干,你就他媽怎么干,明白?”
“明白明白!”吳尺趕緊不住點頭,還又補了自己兩耳光:“虎哥教訓的是,我這多嘴的,真該打,該打……”
“滾!”李老虎一腳將吳尺踹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