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袖子剛被撕破,一把撲克牌灑落出來,看牌背后的花紋,竟跟賭場的撲克牌一模一樣。
“你居然敢在烏總的場子出千!”見人贓并獲,經理拍案而起:“大家看到了,不是我們賭場見不得客人贏錢,只是有人壞了規矩,這損害的,可是大家的利益!”言下之意,經理是將賭客與賭場拉到了同一戰線。
“既然壞了規矩,就得認罰!”經理說完手一揮:“給我拖出去,好好伺候,千萬別嫌手疼!傷了殘了,醫藥費算賭場的!”
“是!經理!”壯漢們得令二話不說,左右一架,便把伍矮子架出了賭場。只見伍矮子兩條小短腿兒在半空賣力的蹬著,卻什么也夠不著,最后只得一臉絕望的任由他們帶了出去。
“走,跟上去看看!”蝶兒當先一步跟了出去,小帥和滕毅緊隨其后。而其余賭客見事情已了,便又事不關己的各自回到自己桌前,開始了下一輪的浴血奮戰。
“噼里啪啦!”幾個大漢將伍矮子架出賭場后,扔在老廠角落的地上一陣猛錘,一直持續了好幾分鐘,方才氣喘吁吁的停手。
“呸,這矮子,摸摸索索的,身子骨還挺硬,累死老子了。”一個大漢吐了口唾沫,說到。
“可不是,媽的,指甲蓋差點沒給老子崩裂了。”另一個大漢揉著手指:“走,兄弟們,打累了,喝酒去。”
“走走走……”于是一幫打手扔下被打的伍矮子,結伴離開了。
“噗,噗。”角落里,伍矮子站了起來,鼻青臉腫,但似乎沒受太重的傷,只見他拍了拍衣褲上的塵土,又閉著眼睛呼扇了下滿是灰塵的亂發后,邁著硬朗的小步子,朝廠外走去。
“咦?這小個子還挺抗揍的?”小帥曉有興趣的說到:“還是這幫賭場的打手看著兇,卻不敢真下狠手呢?”
“兩者都有吧。”滕毅聳了聳肩,這幫人,他太了解。
“走,看他去哪兒。”蝶兒見伍矮子個子雖矮,但一雙小短腿蹦跶起來步程還挺快,于是趕緊跟了上去。
就這樣,一行三人,借著黃昏的掩護,偷偷摸摸的一路跟著伍矮子來到了一個建筑工地。
“伍矮子回來啦?工錢又輸完了吧,哈哈哈哈……”工棚里,傳出工友的嬉笑。
“我,本來贏了些的……”伍矮子憋著氣解釋到。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先贏了一些,后來又都輸掉了嘛。”工友們聽后一陣嘻哈,看來伍矮子逢賭必輸的靚號已經傳遍了整個工地。
“你說你,三四十的人了,也不成家,也不要娃,成天在工地干苦活,你到底還想干到多久……”
“哪怕是存些錢來,回老家娶個媳婦兒呢?也總比把錢都拿去輸了好吧……”
“這不是白忙活了半輩子么……”
伍矮子一回來,閑來無事的工友們又開始嘰嘰喳喳的拿他說起事來,也難怪,他們日子雖苦,但比起伍矮子這個一窮二白的中年大叔來說,總算是還有些盼頭。只是嘈雜中,再也聽不見伍矮子的聲音,或許,他已經獨自躲進被窩里睡覺去了吧,畢竟,到了下半夜,還有他的工要上。
“唉,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小帥嘆了口氣,與蝶兒和滕毅一起走出了工地。
“這樣吧,爛賭徒的事,我再托人幫忙打聽打聽。你們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找到那個央小婷。或者,小帥,你再問問梁老板,看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救秦姑娘。”滕毅說完看了眼蝶兒:“蝶兒姑娘,有兩句話我想單獨跟你說一下,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