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幾天就在想啊,這央小婷的男朋友,也就是那個爛賭徒,究竟會是誰?”彩蝶說著望向了央小婷離開的方向。
“央小婷的男朋友?”小帥搖了搖頭:“這重要嗎?”
“央小婷的男朋友是誰并不重要,除非……”彩蝶神秘的說到:“除非,央小婷的男朋友,也同時是崔鶯鶯的老公!”
“央小婷的男朋友,也同時是崔鶯鶯的老公?”小帥琢磨著:“就像你和我么?”
“你……少來……”彩蝶聞言臉上一紅,卻任誰也看得出來,這回答是多么的口不對心。
“哦……對對……說錯了,說錯了……”小帥也發覺了自己的口誤,一臉的尷尬。
“可是,歷史上崔鶯鶯的老公又是誰?”小帥趕緊將話題岔開:“那個始亂終棄的張生?”
彩蝶聞言抿出一抹淡淡的笑:“要我說,另有其人呢?”
“相公,想不到你我如此緣淺,相伴不過七載,便要從此訣別,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啊!”韋叢臥在床上,撫摸著元稹的臉,說到。
“夫人,你,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們說好了,等天下太平,還要一起泛舟,一起種田,一起……一起……”元稹坐在床頭,已是哭得泣不成聲。
“呵呵,說什么傻話,我的病,我知道,便是華佗再世,也無力回天。”韋叢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不過,我心滿意足了,此生,能得夫如君,已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
“別……別說了……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你,你省點力氣,我們……”元稹也想笑給韋叢看,卻怎么也笑不出來,淚如清泉般沿著兩頰不斷流到了韋叢手上。
“呵呵,我的夫君,曠世之才,一代宰相,居然還會哭鼻子……”韋叢凝視著元稹,笑著,兩滴眼淚卻也沿著眼角流了下來。
“夫人……”元稹幫韋叢拭去了眼淚,用盡全身力氣,終于擠出一絲微笑:“在叢兒面前,我什么都不是,只是元哥哥,一生只愛你一人的元哥哥……”
“不,你是!”韋叢抓緊了元稹的手,思緒漸漸飄散:“北魏金童,年少成名;年方十四,明經及第;未冠而仕,直入幕府;左拾遺,校書郎,監察御史,同州刺史,四起四落,終居國之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便是我的夫君……”
“呵呵,元白元白,論學識,連與你同科及第的大文豪白居易,都位居我夫君之后……這便是我的夫君……”
“夫人,別說了……”元稹無法自已:“連自己的夫人都治不了,我這宰相,我這學識,要他何用啊!”
“夫君,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韋叢已是落日黃昏,全憑著最后一口氣撐著。
“夫人,你說,我一定答應,什么都答應!”元稹鄭重許下了承諾。
“我死后,你需為我傳書一部……”韋叢已只剩最后一口氣。
“為夫答應你!”元稹點了點頭:“為你傳書,別說一部,十部,一百部都可以!”
“不……就一部……”韋叢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這一部,得好好寫……”
“是,為夫一定好好寫!”元稹自是無所不從。
“我知你……才高八斗……但你需得答應我……”韋叢吐盡了最后一口氣:“為此傳……十年磨一劍……”
說完,韋叢秀手一軟,從半空中摔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