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言重啦,言重啦。”陳文海擺了擺手:“老糊涂的意思是,這世道啊,在變,央家雖有心恪盡職守,但也需偶爾去墻外看看,別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呵呵,這個,自然。”央常耕干笑兩聲,似乎對陳文海的話并不以為然。
“老陳,上座吧。”一行四人,終于走到了會客廳。
“不不不,我怎么敢跟家主爭上座,我倚老賣老,還是坐這兒吧。”陳文海也不等央常耕答話,一屁股坐上了次席。
“聽這意思,他是非見家主不可了?”央常耕皺了皺眉:按說陳文海來,家主出來見一下也是應該,可萬一這老頭子提些為難的要求,可讓家主如何應付?
“老陳啊,你還真是個隨意的人吶!”央常耕面不改色的笑道:“還跟之前自己家一樣,想坐哪兒就坐哪兒呢!”
“哈哈哈哈。”陳文海自然聽懂了央常耕話中暗含的意思,搖著頭說到:“唉,不同啦,不同啦。要趕以前,這點小事,我也不至于大老遠的親自跑一趟。”
“哦?如果只是小事,那不知我能不能幫上忙呢?”央常耕還是想先摸清陳文海的來意,再看是否要去請示家主。
“恩,既然如此,那我便跟老兄先吐吐槽。”陳文海想若是央常耕能做主,那更好,于是便指了指舒青青,接著說到:“這個小女娃兒,舒青青,是我一摯友的女兒,前些日子,她男朋友,也是個啥也不懂的小娃兒,迷路,誤入了央家,便被央家抓進了大獄。”
“我今天來,就是特向央家求情,看能不能把那不懂事的孩子給放咯。”陳文海一副舉重若輕的表情,似乎真不是什么大事。
“哦,這事,我知道。”央常耕這才明白,原來陳文海是為那個不知為何夜闖大獄的人而來。小帥夜闖大獄后,家主跟他和仇毐一起合議過此事,一個覺醒者,神出鬼沒的潛入央家,又恰好進了大獄,再加上大獄里關著的那個非比尋常的人,事情絕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容我多問一句。”央常耕眼神閃爍:“老陳你可知那小孩兒身份?”
“身份?”陳文海裝聽不懂:“剛才不已經告訴你了嗎?”
“我是指覺醒者身份。”央常耕說完又看了眼青青。
“哦,這事啊,呵呵。”陳文海笑了笑:“既然來要人,這也沒什么好瞞著老兄的。他和她,跟我們一樣,都是覺醒者。”
“不過,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覺醒者,并沒有什么背景或不可告人的目的。”陳文海詮釋到。
“老陳啊,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央家,并不是那公園,想來就能來的。”央常耕似話有所指:“到現在,我們都不清楚那小子以及后面跟來救他的那女孩兒,到底是如何潛入我們央家的。”
“可是常耕啊,央家雖不是公園,但也不是那派出所,可沒權力扣人啊。”陳文海說著放緩了語氣:“莫不如,你先將那小孩兒叫出來,待我問問他,總之,是要給你們一個交代了。”
“恩……”央常耕心道:說得輕巧,一旦把人帶出來,想再當著你的面帶下去,就難了。至于說交代,那混小子隨便白活兩句,能奈他何?
“這樣,因為此事涉及到我們央家的一些私密,所以我還得請家主來定奪,老陳,要么你先坐坐?”央常耕知此事自己做不了主,也不便硬生生拒絕陳文海,故還是決定請家主出面。
“那就有勞常耕兄了!”陳文海起身抱了抱拳:他覺得,只要見到家主,看在自己效勞央家多年的面子上,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家主會讓小帥和香寒跟自己走。
“恩,老兄稍坐。”央常耕說著走出了會客廳,臨走前還不忘吩咐一句:“小豆子,陪好客人,別亂跑。”
“哦。”小豆子點了點頭。
陳文海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央常耕這是在吩咐小豆子盯緊自己二人,不要生出事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