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的寶貝兒不生氣了。”陳智彬乘勝追擊:“來,蓋個章。”
“滾!”安妙妙又一巴掌將陳智彬的嘴臉扇了回去,卻再也對他狠不起來。
“司機,注意駕駛,我老胳膊老腿兒的,經不起事故。”突然,車的后排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啊!”安妙妙和陳智彬都驚了一大跳:怎么不知道車后座還有個人?!
兩人轉頭一看,是個小老頭,身子骨瘦瘦的,個子也不高,一身舒適的病號服,臉上也帶著些許病色,一看就像剛從醫院走出來的,不對,應該更像逃出來的。因為,此刻他正專注的望著車窗外的夢都,像是很久沒見過的樣子。
“你,你……”安妙妙看著那張老態龍鐘的臉,總覺得自己曾見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你,你誰啊!怎么,怎么在我們車上!”陳智彬說著一腳剎車,準備將車在路邊停靠了下來。
“繼續開。”小老頭隨意一抬手,竟然將安妙妙整個人隔空摁在了車頂上,看起來,別說還手了,連動彈一下都難。
“你……”陳智彬看了眼安妙妙驚恐的眼神,腳從剎車上漸漸松開了,車,又繼續行駛在了車水馬龍的馬路上。
“這才對嘛。”小老頭一松手,安妙妙跌回了副座。她坐好后,整理整理了頭發,向陳智彬投去了憂慮的一瞥。
“這位……老先生。”陳智彬知道此人絕不簡單,便客氣的問到:“你是?”
“這個問題不用問。”小老頭愜意的看著車窗外:“你們,也不配知道。”
“……”陳智彬開口就吃了個閉門羹,不過好在他臉皮厚,接著又問到:“那,你這突然找上我們……是邢恨讓你來的?”
“他?”小老頭嘲笑到:“也不配。”
“呃……”陳智彬心道這小老頭狂得可以,不過從安妙妙遞來的眼神,他看出了些安心:是啊,只要他不是邢恨派來收拾他倆的,就什么都好說。
“那,老先生,你找我們是有什么指教嗎?”陳智彬撓了撓脖子,繼續問到。
“跟你們做筆交易。”小老頭自信的表情告訴兩人,他的這筆交易,似乎不容拒絕。
“老先生有什么指示吩咐便好,交不交易的,呵呵,見外了。”或許是跟安妙妙在一起久了,陳智彬雖不能伸,但屈的功夫非常到家。
“你們幫我去救一個人,我幫你們殺了邢恨。”小老頭淡淡的說到,似乎這兩件事都非常容易。
“救人?”安妙妙跟陳智彬對視了一眼:“我倆能救什么人?”
“霸王。”小老頭聳了聳肩。
“霸王?!”安妙妙妖身一顫:“老先生,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小老頭轉過頭,第一次正眼看向安妙妙:“霸王現在神志不清,需要擅長心靈控制的人幫忙。”
“所以,你要我們去幫霸王?”安妙妙臉上露出了難色:“可是,之前……”
“放心,我自有辦法讓霸王無法傷你。至于說將來霸王是否還會找你們算舊賬,那老頭子便管不上了。”小老頭說到:“不過,若這回能幫霸王一次,于你們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啊。”
安妙妙低下了頭,仔細揣摩著這事,想了好一會兒,方才抬頭問到:“老先生,你說,我們幫了霸王,你便幫我們殺了邢恨?”
“是。”小老頭淡淡的說到:“不瞞二位,便是不做這筆交易,邢恨我依然會殺。不過,冤家宜解不宜結,二位之前只是受邢恨和褚建國脅迫,方才做了些錯事,既然現在有機會化干戈為玉帛,又何樂而不為?”
“老先生。”安妙妙似乎看到了陳智彬跟自己光明的前景:“你確定我們去幫霸王是安全的?你確定一定能殺得了邢恨?”
“霸王那邊,我自有安排。至于說一個區區白起,呵呵。”小老頭笑了,反手一攤,一柄光澤勻長的四尺寒劍躍然而出。只見此劍輕盈飄逸,劍身簡潔明暢,劍柄華貴精致,兩條紅紅的劍穗無風自舞,初略望去,猶如那高山仰止,傳神至極。
可當再細看時,頓如身臨寒潭,劍氣如霜,劍鋒鋒銳不可見,那修細的血槽,如深邃的海淵,仿佛隱隱藏有巨龍盤臥。
好一柄絕世好劍!
“這是……”安妙妙雖博識,卻對兵器不甚了解,叫不出此劍之名。
陳智彬開著車,回頭只看了一眼,便當即驚呆了:“龍泉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