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抬起頭,望向了明月:“傳說,就是傳說。真假,有那么重要嗎?”
孟姜女聞言想了又想,最終輕輕點了點,不再說話。
老者嘆了口氣,舉步離開了。
“滕老大,外面有個老頭找你。”小警員走進滕毅的辦公室,說到。
“恩,知道了。”滕毅正皺著眉頭坐在辦公室發呆。早上,領導把他叫去辦公室劈頭蓋腦罵了一頓,不為別的,還是因為這幾樁命案。
自打北礦四殺以來,夢都又連續上演了多莊離奇命案,地點散布夢都各處,受害者身份也互無關聯,行兇者手段各異,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毫無線索。此事,已引起了夢都高層的高度關注,滕毅的領導也背負著沉重的壓力。
雖然,滕毅對案情的了解,對事態的把控和對信息的跟進,已無可挑剔,但關鍵問題依然存在——破不了案。
現在,夢都高層已傳出聲音:若是在年底之前,再破不了案,就要將相關人等一律革職。
這些命案里的多數,滕毅心里自然比什么都清楚,可奈何他無法控制,更無法破案,難不成還能告訴他領導,這是“覺醒者”作案,跟夢都普通民眾沒有關系?
“唉……”滕毅掐滅了煙,走去了接待室。
“怎么是你?”滕毅見到訪客后一愣:“舒老爺子,你痊愈出院了?”
“呵呵,我這個老病啊,好不了咯。”舒懷山笑著,看了眼接待室頂上的攝像頭:“這個,可以關掉嗎?”
滕毅想了想,直覺告訴他舒懷山主動來此找他,必定有事。于是從抽屜里翻出一個遙控器,摁了一下:“已經關了。怎么,老爺子有什么要緊的事找我?”
“滕警官最近很愁吧?”舒懷山笑著,問到。
“唉……”滕毅揉了揉鼻梁:“最近太多案子破不了,上邊又催得緊,實在是有些不好過。”
“呵呵呵呵。”舒懷山捋了捋頭上沒剩下多少的頭發:“警官莫愁,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哦?”滕毅故作驚訝的問到:“老爺子有線索?”
“哈哈哈哈。”舒懷山搖了搖頭:“滕警官,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都是一類人。”
“一類人?”滕毅心下一驚:他不會是說……怎么可能?青青的父親也是覺醒者?!之前怎么一直沒發現?連一點跡象也沒有!
“呵呵,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舒懷山說著一揮手,屋頂的監控“嘭”得一聲,碎了。看來,他還是不放心。
“老爺子,你也是……”滕毅瞪大的眼睛。
“是。我是覺醒者。”舒懷山坦然說到:“你們這些破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比你們更清楚。”
“可是,你……”滕毅不敢相信舒懷山瞞了眾人這么久,甚至連他女兒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唉……”舒懷山嘆了口氣:“其實,能平平淡淡過日子,是最幸福的事了。我實在不愿卷入到這些是非之中。”
“可怎奈青青喜歡上了小帥,不知不覺中,也被卷入到了這場戰爭中。”舒懷山無可奈何的說到:“我勸了她幾次,卻都沒有用。現在,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才來找你,希望能做一個和事佬,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
“結束這場戰爭?”滕毅終于聽到了一句暖心的話:“老爺子,你這句話真說到我心底去了。其實,這些案子,破與不破,我這警徽,丟與不丟,都沒什么大不了的,但這殺戮,再不能這么無休止的繼續下去了!”
“所以,我這不來找你商量了嗎。”舒懷山說完又呵呵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