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毅依然呆坐在沙發上,于矛盾中無限徘徊。
“咚咚咚!”管老五的家門再次被敲響。
“誰啊?!”管老五奇了怪了,怎么這兩天總有人找上門,還讓不讓人清凈了。
“我,開門。”門外傳來一個半老的聲音。
“怎么這么耳熟?”管老五撓著耳朵,嘆了口氣,拉開了門。
當他看到來人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怎么,不認得我了?”舒懷山笑了笑,說到。
“認得認得,怎么敢不認得……”管老五咽了口唾沫:“快請進快請進,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來找我。”
“喲,在家吃獨食呢?”舒懷山看了眼桌上的酒菜,說到。
“嘿嘿,老哥,要不,你也整點兒?”管老五一臉討好:“微菜薄酒,不成敬意。”
“呵呵,不了。”舒懷山擺了擺手:“我馬上要走,來就是跟你打聽個事。”
“這么急?什么事我能幫上的?”管老五臉色不太好看,講真,他不愿白給人干活兒,可這舒懷山什么人啊,他哪敢拒絕。
“幫我算算,鬼谷子現在何處。”舒懷山直言不諱。
“鬼谷子?”管老五一顫:“你找他干嘛?”
“殺了他。”舒懷山攤了攤手:“怎么,你跟他關系好?”
“沒,沒沒沒。”管老五頭搖得撥浪鼓似得:“我們雖算半個同行,但各走各得道,沒關系的。”
“哦,那就好。”舒懷山說到:“省得我多殺一人。”
“……”管老五心底一寒:都是些什么人啊,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幸好我管老五沒說錯話。
“要不,你現在幫我看看?”舒懷山問到。
“好勒,沒問題。”管老五擦了把冷汗,摸出一個輪盤,開始撥弄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長舒一口氣,說到:“找到了,他在一個叫升仙觀的地方,距這里向西五十里,上山便是。”
“好的,多謝了。”舒懷山拍了拍管老五的肩膀:“老弟,這應該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將來,我也不會再來打擾你啦。”
“哪里的話,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管老五言不由衷的說到。
“走了。”舒懷山來去匆匆,起身離開了。
“最后一次見面?”管老五這才開始回味舒懷山的話:莫不成,他大限到了?
想到這里,管老五急不可耐的從茶幾上取過幾塊牛骨,向半空拋去。
“叮叮咚咚……”幾聲過后,牛骨落回地面,紛紛落定。
管老五看著幾塊牛骨,呆住了。
“這,這,這是什么卦?!”管老五一遍又一遍的來回看著牛骨。
“這,這不是人間的卦啊!”管老五嘴角抽了抽:“老舒啊老舒,想不到,我管老五居然有幸見證奇跡!”
“哈哈哈哈……”管老五頓時發瘋似的大笑起來:“仙卦,我竟然能卜出仙掛!管輅,你看到了嗎?你的心愿,達成啦!”
笑著笑著,管老五閉上了眼睛,軟軟的躺倒在地上。跟著,一個淡淡的影子飄升起來。
影子看了看地上沉睡的管老五,又仔細欣賞了一番牛骨仙卦后,心滿意足的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