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仁波切,佛教里對活佛的稱呼,我覺得能夠平等欣賞眾生之美的妙國人民實在堪稱仁波切。”潘臻越為了和國際友人保持友好關系,也顧不上喉嚨難受了,趕緊忽悠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林天祿覺得自己靈臺又更清明了一點。
“可我這個妙國人也覺得這很離譜啊!”伊沃瞪大了眼睛。
在一旁聽他們三人聊天的賣雞小子雷德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他才是被坑得最厲害的那個人啊!
沒看到他攤位前排隊的人都越來越少了嗎?游客都被不遠處披薩大媽那爆炸性的cos給嚇跑了啊!
至于沒嚇跑的……沒嚇跑的那都什么審美啊,當然直接沖去披薩大媽那里了!
就這樣,本來對預賽出現充滿自信的賣雞小子雷德,竟是在第一輪便遇到了巨大的危機……
……
“哈哈哈哈哈!”聽完林天祿等人打探回來的敵情,郝賢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之前聽凌修妍和陳曦講賣雞小子雷德因為披薩大媽倒了血霉時,他已經笑過了,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再笑一次。
雖說這樣有勝之不武的嫌疑,但真的很好笑嘛!
“伸手!”郝賢在潘臻越的攤開的掌心上撒了許多檸檬鹽,“把這些鹽舔了,就不會再覺得那么辣了。”
“真的嗎!”潘臻越仿佛找到救命稻草般,趕緊伸出舌頭在手心舔舐起來,動作像只貓兒似的倒還挺萌。
郝賢一邊給三人烤血腸,一邊說道:
“辣味是很神奇的,擁有著其他味覺所不具備的特性,如果你吃的是菠蘿咕咾肉,那么多喝兩口水,便能把口腔中的酸甜味去除,繼續不受影響地品嘗別的菜品了。
“但辣味不行,辣味作為一種痛覺,其感受方式有時間上的差異。吃一口辣時,人們往往會覺得‘我可以’,可是多吃幾口之后,就可能背辣得受不了。”
“確實是這樣,經常是第一口時不覺得有啥,結果越吃越辣,等到撐不住的時候已經晚了!”林天祿點頭道。
“在醫學和心理學領域,這種現象被稱為‘敏化作用’。”郝賢將烤血腸裝進紙袋,統一都撒了檸檬鹽作調味料,“反之,若是在辣味徹底消失之后,再吃上一口辣菜,又會覺得沒問題了,這種現象叫做‘減敏’。問題是,如果在減敏狀態下繼續吃辣,很快又會覺得越來越辣,辣到受不了,這就是辣味的‘刺激性誘發恢復’。”
“不愧是專業的,郝老板懂好多啊。”林天祿贊嘆道。
“前兩年雖然沒怎么下廚,但看了不少這方面的書。要消除辣味的影響也有不少辦法,最簡單的就是用酸味或者甜味。如果用檸檬酸或者蔗糖溶液漱口,辣味刺激感就會變弱。所以我才給你同學吃咸味里帶著點酸味的檸檬鹽。苦味溶液也會有效果,但不如酸味和甜味明顯。
“如果你們去吃印度餐廳,點那種辛辣味的咖喱,那么餐廳一般會給搭配上印度拉昔(一種酸酸甜甜的優酪乳)作為套餐組合,就是出于這方面的考量。”
“我懂我懂,我被辣到的時候,吃點冰淇淋就會好很多!”林天祿連連點頭。
潘臻越這會兒也終于緩過來點了:“難怪喝可樂時也會覺得沒那么辣,不過我剛剛實在一口氣喝太多可樂了,再也喝不下了。”
被科普完的三人接過郝賢遞來的烤血腸,潘臻越才咬了一口,就差一點感動得哭了出來:“太好吃了,我今天終于吃到不辣的東西了,郝老板,我的票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