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再看眼睛掉里邊了!”楊鴻儒笑笑。
老白不好意思地道:“職業習慣...職業習慣!這真的是無色琉璃?”
“嗯!通體琉璃,牌背后還有一層羊脂玉阻隔視線...絕對名貴的一批!”楊鴻儒笑著說道。
老白一臉癡漢相摩挲著麻將牌:“好東西...好東西啊...”
“行了!別廢話了!到底打不打啊?”楊鴻儒扣扣耳朵道。
老白急吼吼地道:“打啊!”
坐上麻將桌,楊鴻儒能真切感受到大嘴他娘帶來的壓迫力。她雖然目不能視,但是她通過摸每一張牌都能確認這張牌的位置,同時了解每個人手里都有什么牌。
老白跟老太太打麻將就相當于打明牌。更重要的是,洗牌的時候老太太都能把自己想要的牌洗到指定位置,不管你怎么跳張都能拿到一手想要的牌。
于是,老白開始了自己的點炮之旅。老白都快被大嘴他娘給逼瘋了,甭管是餅條萬紅中白板,到老太太這就是一陣點炮!
“邪門啊!太邪門了!”白展堂雖然在坐著打麻將,但是卻已經滿頭大汗。
楊鴻儒笑呵呵地道:“老白啊,大嘴的東西都已經輸回去了。今天這局就散了吧!”
“不行!這才哪到哪?打麻將哪有不一戰到天亮的?”老白雙眼通紅地說道。
“展堂~”佟湘玉勸道:“到此為止吧!”
“不行!我就不信能這么邪門!”老白顯然已經上了頭,處于那種油鹽不進一心只想翻身的階段。
好言難勸要死的鬼,楊鴻儒也沒再多說什么。
大嘴娘問道:“你還有什么可以拿來給的?”
“小郭還欠我半年衣裳,咱就賭這個!你要是贏了我就還她自由!”白展堂說道。
大嘴娘斜了下身子靠近大嘴:“你說呢?”
大嘴笑呵呵地道:“那咱就幫小郭個忙唄!”
大嘴娘笑道:“好吧!那就洗牌!”
于是乎,老白又開始了自己的點炮之旅。楊鴻儒在一邊是能完全看清楚局勢的,而且他也有能力攪局。大嘴她娘能看清牌靠的是一次又一次打牌出去拍擊桌子的共振,如果楊鴻儒以無上內力穩住這張桌子,大嘴他娘就是個普通的瞎子。
但顯然這是大嘴他娘在教育老白,所以楊鴻儒就在一旁當一個莫得感情地打牌機器:洗牌、碼牌、上牌、打牌...
大嘴娘也知道楊鴻儒這個后生的想法,所以對老白那叫一個重拳出擊。小郭那六個月的衣裳很快就全輸沒了!
天亮了,老白輸昏了頭了。
楊鴻儒抻了個懶腰通通氣血,而白展堂瀕臨崩潰。
“老太太!我就您個八筒!”白展堂賤兮兮地道。
“胡了!”老太太面無表情地說道。
老白哈哈大笑,笑容十分變太:“呵呵呵!哈哈哈哈!老太太~我打的是六筒!”
卑鄙!
太卑鄙了!
欺負人老太太看不見瞎報牌!
但是對于一個上頭的賭棍來說,道德底線啥的不是說破舊破的?
老太太一言不發,把六筒往回一拽,然后把自己的牌一推:“我胡的就是六筒!”
老白笑容頓時一僵,大嘴連忙去看牌:“哎呀!還真是卡張胡六筒!看見沒有!”
老白懵逼了,他蹦起來拿手在老太他眼前使勁嘩啦,大嘴惱怒地把白展堂推開:“干啥呀!”
老白問道:“你娘真瞎了嗎?”
大嘴哼哼道:“廢話!”
這不科學啊!瞎子憑啥能知道自己打得就是六筒不是八筒?
楊鴻儒心里跟明鏡似的!
你以為你瞎報一張就能騙過人家老太太?整桌牌都在人家的心里邊呢!
佟湘玉沒好氣地道:“算賬!算賬!”
老白不樂意了:“算啥賬啊?算啥賬啊!這就不玩了?接著玩!”
老太太道:“小郭那六個月都輸給我了,你還拿什么玩?”
“還有我那六個月呢!”老白說道:“你要是把我贏了,這六個月里我給你兒大嘴端茶送水、捏腰捶腿。您看怎么樣?”
大嘴嘿嘿一樂:“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