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思棋,這是一個女孩該有的名字,可是我是一個男孩。
我從小只有爹,沒有娘。我曾問過爹,娘呢?
爹只告訴我,我沒有娘。
我猜想爹是江湖俠士,恐怕娘是被仇家追殺而不幸去世的,就不再多問。
可是十天前,爹告訴我,要帶我去見娘。
我驚了,立馬問爹,娘既然活著,為什么不和我們在一起呢?
爹沒說話,只看著我的眼睛,滿是傷感。
我知道,爹這是想娘了。
從小叔伯們就夸我機靈,而最靈的就是這雙眼睛。
父親的眼睛是沉靜的,和我不一樣,所以我猜這雙眼睛應該和娘一樣。
爹帶我來了廟宇,還是皇家廟宇。我娘難道是尼姑?
爹一向不近女色,不過卻有槿姨苦苦等待。
據說在七八年前槿姨被爹救了一命,從此芳心暗許,非君不嫁,奈何爹心里一心只有娘,壓根沒想過再娶。
“爹,娘住在寺廟里?”我很是好奇。
“嗯,你娘是剛駕崩的皇帝的貴妃娘娘,皇帝去世,按律她以后要在這里清修至死。”季云說起這話,有些傷感。
“爹,你還敢跟皇帝搶女人?”我又再次震驚了。
“沒有,是他搶了我的。”季云對兒子的這句話很無奈,古靈精怪的性格,像極了她。
“啊?那我娘是有多美?能讓皇帝都想得到。”
“你娘曾經是揚州城最美的姑娘。”季云想起自己在晉州蘇家當護院時。
護院頭領張大哥曾說祁纖兒的才學和容貌聲動揚州,多少兒郎求而不得,只因她幼年就和蘇家少爺蘇泊定親。
還說過兩日祁纖兒嫁進府后,他們就有機會一睹芳容了。他當時沒什么感想,因為蘇泊替他說了門親事。
他救過蘇泊一命,成了蘇家護院。
蘇泊為了感激他,就替他指了一門婚事,讓府里總管家的女兒陳秋霜嫁給他,再提拔他做近身侍衛。
那個陳秋霜是府里最美的丫鬟,每次見他都笑意盈盈,他以為那就是喜歡,后來他才知道,她愿意嫁給他就是一場陰謀。
“難怪爹對槿姨不屑一顧,原來是娘親太美了。”季思琪想起他眾多的玩伴中,論樣貌,他是最好的。
雖然自家爹長的也不錯,但絕對沒到英俊瀟灑的那種地步,撐死就是個相貌堂堂。
季思琪在心里默默感謝娘給他的好相貌。
“嗯。”季云想起初見祁纖兒的那個早晨。
他和祁纖兒遭人算計,一夜洞房,醒來時她躺在他的懷中那嬌媚的姿態,他后來在多少個清晨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
“爹,你既然說是皇帝搶了我娘,那我娘是什么時候生的我啊?”季思琪感覺他爹娘太厲害了,給皇帝帶了綠帽啊!
“在你娘入宮之前,你還是由你娘親自喂養的。”
季云偏頭看了眼兒子,出生半年后,祁纖兒就在她母親的計劃下進了宮,成為嬪妃。
“原來是這樣。這次爹是想將娘帶走,和我們一起生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