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羅成隨手一揮將女孩的繩子給割斷了,自己腿上的傷還真挺疼的,讓別人看傷就算了,他看周圍再無危險圈馬到了幾棵大樹下,地形隱蔽地方,跳下馬來趕緊咬牙自己綁傷,血都透了半條腿了。
“好兄弟我這兒有刀傷藥!”單雄信那邊脫下甲來,胸口也有些小傷不重,身上帶藥包好了,過來看羅成的傷情,女孩兒單盈盈也轉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要把藥遞給羅成,羅成通紅著臉大叫,“男女授受不親,你別過來!”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單盈盈嘟囔著,單雄信遞藥過來,羅成和單雄信之間本能的還有不少膈膜,這青年二十多歲那么好的功夫卻只是一個商人,羅成有些懷疑他的真身份。
“小人明著是販賣鹽鐵,實則為官軍打探突厥方面的情報,和雁門薛將軍打過招呼了,整個雁門以北都歸我管。”
單雄信見了羅成穿了官衣,便自稱起“小人”來,這拉開了彼此距離,單盈盈還想往羅成眼前湊合,單雄信喝道:
“你只是一個平民百姓,人家堂堂的少將軍,等級懸殊,你這丫頭能給你哥要點臉嗎?自重些可好?”
“是!”單盈盈天真爛漫女孩兒心性,愛的熱情被單雄信瞬間給一盆冷水澆滅,只好眨巴桃花眼看羅成,眼神有些迷離,很復雜。
羅成亦一時沒話可說,總不能跟單雄信,這平民過度紆尊降貴,接了傷藥也沒多少旁的話說了。
“人在這兒了!”遠處傳來馬蹄聲,薛氏兩兄弟帶著騎兵追了上來喊了,“少將軍!”
“兩位我沒事!”
臉上有擔憂的神色,再看地上被羅成殺死的人,有人把尸體翻過來,檢查可嚇了一跳都不信了:
“阿史那黑狼,他功夫本事早在十年前就揚威大漠了,居然被你殺了?”
“小人單雄信參見薛將軍!”
單雄信見過薛萬均,對他是真正的恭敬和服從。
“兄弟,”薛萬均把單雄信引薦給羅成,“這就我說那們線人單雄信,潞州天堂縣八里二賢莊有家業,他幫官軍對抗胡人,仗義疏財,功夫又好,見多識廣的英雄!”
“剛打過交道了。”
羅成偷眼又看了一眼那小女孩兒單盈盈,發現她還偷眼看自己。
“雖說有一點誤會,但少將軍神槍無敵,單某自嘆不如。”
大家聽完來龍去脈,一看單雄信鎧甲前胸口的槍傷,都驚了:
“真如你說,回馬槍,刺破鎧甲后再收槍留情,這份功力驚世駭俗,比單純殺人還難啊。”
薛萬均、姜松都驚嘆中透著大惑不解。
姜松從來不多說的,這次主動問羅成:
“這真是你一槍刺的?”
羅成只有點頭,又給自己遮掩道:“誰知道,我槍法半通不通的,偶爾爆怪招,誤打誤撞吧。”
“您是不知道,”單雄信道,“少將軍那招回馬槍,那招術精妙,得讓人真佩服到家了。”
薛萬均,薛萬徹都是馬槊行家,而羅成就怕讓他再演示他真的來不了第二次,d盤他那位本命將星,已經深度沉睡。
“我軍并未完全脫險,”薛萬均看看天色,突然皺眉道,“天晚了,在下猜被那些胡人,被我軍殺散后極可能會去而復返,就今晚,我方人數不多,步兵幾百人最早明早能和我們會合,萬一敵軍今晚殺來,怕我們會吃虧。兩位羅將軍您說應該怎么辦?”
“是嗎?”羅成不解,但看很多上年紀的軍兵都點頭,他們和胡人常交戰,便問,“那薛將軍您有經驗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