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人當然也有明白過味的,有一個伍家族叔,從小照顧伍安福長大的,猶豫著不想跟伍安福走:
“伍少爺,這些人看起來不像咱們自家人啊,倒像是胡人?”
“噗嗤!”伍安福看事情要敗露,手里的雙槍一槍刺透了這老叔叔的胸口,“對不起了叔叔你不能壞了我的大事,不能!”
“伍少爺我看著你長大的你怎么這樣……”這伍家族叔死都不明白,伍安福這小子怎么突然這么狠了。
但其余的族人一看不對四散奔逃,但后面的金蒺藜骨朵手一揮,箭如雨下,這百十個伍家族人頓時死在血泊中。
“哎,誰讓你們這么狠了?”伍安福現在還有點良知剛要質疑。
“呸!”一口濃痰吐在伍安福臉上,是后面的銀蒺藜骨朵吐的還在罵,“無恥的叛徒你還要什么親人,他們跑了送信我們這些人都活不了,為什么我們不殺他們?你說啊!不然我們連你也殺!”
“唔……”伍安福后悔加心疼,原本敵人也恨叛徒,他已經滑入了人生的深淵,那就破罐子破摔吧,他把臉上羞恥努力抹掉,憋足了一口惡氣,更恨羅成!
“帶路!”
“是!”
一千人乘著夜間,雨水,霹靂,踏過山洪,攀登險峰,直撲羅成駐兵所在地!
一路上,被從險坡上掉下來摔死的,一千人達到二百多,而天黑路滑加上山洪,險險讓這千人全軍覆沒,但真正的戰爭就是如此,殘酷到了極致。
關太險,舍得冒險或能有一線生機,讓后面十萬人活著過去。
金蒺藜骨朵等胡人和伍安福咬牙發狠,在隊后面組織督隊組,誰后退當時就殺!
千難萬險到了長城關下,抬頭看,嘿!最高峰上,昏暗的燈光下,駐守的人似乎很少,胡兵將軍金蒺藜骨朵眼睛一亮大刀在手里一揮:
“沖啊!”
八百人在關下鋪開了,那聲勢也不小,時值夜幕,雨已小了,正是沖鋒之時,胡將大喝一聲帶人沖向關上,伍安福更是緊跟在胡將身后,把雙槍當成雙拐了,眼看人們到了關下,關上毫無動靜,勝利就在眼前!
“不對吧,這羅成也太大意了,守個關難道所有人都睡上大覺了?得來全不費功夫!”
“轟!”突然關上一聲巨響,什么東西飛出了城墻,“嘰里咕嚕”、“轟隆隆”的巨響連續響了起來,突然之間關上的燈光火把這一方天地照得比白天還亮!
“打,給我狠狠的打,胡兵敢偷襲險關,他們到底還有腦子嗎?”
城上,開弓放箭的梆子聲,格外的刺耳,這聲音就像響尾蛇尾巴響動的聲音那么嚇人,戰場上大將不怕千軍就怕寸鐵,隋唐時期的弓弩射程和威力都是超凡的,箭如雨發,胡兵頓時傷亡慘重!
“羅成的,姓羅的老子跟你上城來講理,你他娘的殘害朝廷命官!現在你居然還敢開弓放箭?好!”
胡兵頓時收縮防御陣形,胡將金蒺藜骨朵命令武安福往城上喊話,這本來就是一個假扮成伍家軍,假借著伍安福和羅成個人矛盾的事兒,想來個冷不防。
“羅成你給老子下來,咱們單挑,決一勝負,如果不下來,那你等著我寫奏章向皇上稟報,我們家人死這么多人你們羅家等著死吧!!”
“是伍安福嗎?”
上面防守守城的陣營,羅成的人到現在為止,還并不知道,伍安福這家伙掉下山澗能活著,然后居然還能造反投降胡人!
城上剛才就因為開弓放箭的事兒,羅成還和所有人都大吵了一架!
張公謹一開始,就沒贊成羅成一腳殺了伍安福,覺得這樣當著太多人做得讓伍家、羅家矛盾大爆發,大敵當前,真撕破臉,伍奎伍亮萬一真因為兒子死了,向上京城告狀,對羅家擴張勢力的大事業,弊大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