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潤的土壤里,石頭縫隙,樹木根部等陰濕的角落,開始冒出一種圓滾滾的小花,花瓣是紫色的,很好看。
白澤慢悠悠地往樹林深處走去。
走了一會,遠處的景致忽然開闊,一塊大青石佇立在空地中央。
一只黑貓幽幽地趴伏在上面,閉著眼睛打盹,柔軟的腹部伴隨著呼吸一起一落。
他曾經好奇地問過黑貓為啥總是在睡覺,不過被指正它是在進行特殊修煉。
白澤姑且相信了它的說法。
“你今天是不是來晚了?”黑貓盡管沒有睜開眼睛,卻感知到他的到來。
“嗯。”白澤點點頭,伸手慢悠悠地從袖子里取出食袋打開,和往常一樣放在黑貓身旁。
黑貓微微張嘴,果子就被它吸進去了。
“黑貓先生,我是來和你打聲招呼的,等會兒我就要走了。”
“去哪?下午不是沒課?你不會想偷懶不修煉吧。”黑貓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凝視著白澤。
“阿秋!”白澤扭過身子,打了個噴嚏。“去趟校醫室。”
“哦,原來是生病了啊?昨天不還好好的嘛?”黑貓的語氣帶著一絲詫異。
“昨晚淋了點雨。”
“大晚上為什么往外跑?”
于是白澤把昨晚的事同它說了一遍。
......
“你是沒有腦子嘛?”黑貓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怎么可能蠢到下暴雨還留在這里。”
“反正也沒多遠,就想著來瞧瞧。阿秋!”白澤打了個噴嚏。“萬一出現點意外呢。”
“你可真看不起我,就那點小雨,我一個念頭就能讓它停下。”
“是么......阿秋!!”
聽見白澤懷疑的語氣,黑貓輕哼一聲,還不等它說些什么,緊接著又聽到白澤急促的幾聲阿秋。
黑貓雙眸凝視著白澤,暗金色的瞳孔反射著鎏金般的光澤。
“算了,那個你......張下嘴巴。”
“干嘛?”白澤雖然這么問著,但還是信任地微張開唇齒。
在他來不及反應的罅隙,黑貓突然甩出一道液滴,液滴快如流光,劃過一道細線飛快而精準地落進白澤的嘴里。
液體在白澤的喉嚨化開,迅速彌漫全身各處。
同時化開的還有難以形容的苦澀。
白澤渾身一顫,旋即彎腰輕咳起來。
“哇,呸呸。黑貓先生你,甩了什么進來?好苦啊......”白澤苦著臉。
“別把好心當成驢肝肺,那是符水,治病喝的。你沒發現你的病已經痊愈了嗎?”
黑貓一說,白澤愣了片刻,停下了干渴。
他才發現自己感冒的癥狀竟然在那陣苦澀過后,全都消失了!
原本軟弱無力的四肢也再度回歸力氣,麻木的大腦拂去雜緒,“冰”地一下子變得靈光。
“誒,還真的好了!多謝了。”
白澤摸了摸腦袋,察覺到身體的變化。
“只是嫌你吵到我睡覺罷了,不用感謝我。”黑貓扭過頭去。
“不過黑貓先生......”
“又怎么了?”
“下次能把符水做得合口味一些不?”
“......”
“再抱怨就把你做得合口味。”黑貓板起臉。“以后多學點法術,昨晚但凡你會點避水咒術,也不至于淋雨生病。”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練習?”
“是你練,不是我,我還要休息...修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