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餐過后,學宮里便隱隱躁動起來。
就連路上行人也比往常多了許多。
男生宿舍四號樓,三零二的客廳熱火朝天。
“快點準備出門!”
“晚到的話說不定要排長隊......”
“鴻羽你能別老惦記你那鞋子了嗎?又沒人會注意你。”
“快快快!旗子別忘記拿上!”
白澤坐在椅子上,打量著幾人忙來忙去。
整理儀容,檢查票券,準備應援的小旗子......
他們磨蹭了好一會兒,最后才走出宿舍。
他也跟著走出門,除了一張票啥都沒帶。
“又要去約會了嗎?”時昊看他跟了出來,隨口問了一句。
對于舍友把他晚間練習咒術說成是約會的行為,白澤已經懶得反駁了。
“不是,我也是去看表演的。”他淡淡地說道。
“啊?”
“你說啥?”
趙鴻羽手臂一把勒住了白澤的脖子。
“好家伙,說好沒興趣的呢?”
“哈哈哈哈哈,學霸也要與民同樂咯。”
“真有你的,偷偷就把票買了是吧?”
“讓我想想,你當時怎么說來著,咳咳,有那個閑工夫還不如,多練習一會咒術劃算。”
時昊一臉玩味地模仿著白澤的語氣說道。
面對舍友們的調侃,白澤面無表情,一語不發,躺平任嘲。
他總不能說,不是我想去的,是要表演的那個人逼著我去的吧。
一來舍友多半不會相信,只會以為他在說大話。
二來相信了更麻煩,肯定會就此被這幾個瘋狂粉絲糾纏上。
所以他干脆認下了這份“屈辱”。
舍友也就是開開玩笑,對于他一同前去看表演這件事,幾人還是很樂于見到的。
畢竟是三零二宿舍的第一次團體活動。
幾個“粉絲前輩”在去巨樹劇場的路上,不斷地給白澤安利鹿青衣的生平介紹,確保他經此一次演唱會,能夠投身廣大鹿青衣粉絲團。
只可惜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耐心講解,只是在對牛彈琴。
“鹿青衣學姐也是我們學宮畢業的優秀學子呢!”
“她們那一代被稱作光武世代,聽說出了不少厲害的術士。”
“鹿青衣學姐不僅精通用于表演的幻咒,而且其他咒術也是手到拈來!”
“等會就能看到幻咒表演了,真期待啊。”
白澤搖搖頭,你們能別把從他人那聽來的消息,說得那么斬釘截鐵嗎?
......
四人來到巨樹下,此時已經聚集起不少的人。
有的是道寮學宮的在讀學生,有的看上去像是校外趕回來的學長學姐,身上穿著和他們不一樣制式的術士袍。
巨樹根部隆起的空間被術士們改造成了用于展演的劇場。
四人排了一會隊,檢票進入表演劇院。
“喂,白澤,你往哪兒走,座位在這邊。”
三人看白澤朝著登上二層的臺階方向走去,訝異地喊道。
白澤展示了一下手中金色的票券,聳了聳肩膀。
“哇哦!你竟然是狗大戶!”
“特等席!”
和三人打鬧了一陣,白澤沿著臺階走上了二層的小平臺。
這里席位不多,每個座位隔了老遠的位置,空間非常寬敞,視野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