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餐,他朝著鬼吼林里走去。
黑貓不知道溜達去哪兒了。
白澤把準備好的靈果放在青石上,自個兒開始了咒術練習。
幽靜的森林里,只有不時響起的咒術吟唱打破寂靜。
一直到他結束練習,黑貓還是沒有來。
“地煞一咒術生光。”
“使其光亮。”
白澤施放出一個光球,輕輕拋到天空照明,坐在青石上靜靜地看起書來。
大概看了一個小時,當他從書里回過神來,夜幕已經逐漸深沉。
而旁邊放置的靈果仍然完好無損。
看樣子今晚黑貓是不會來了。白澤看著樹林深處,心里思索著。
他站起身往宿舍走去。
他倒沒有多擔心,因為昨天黑貓和他隨口提了一句。
它最近這幾天有事情要忙,如果沒等到它也不必擔心。
至于究竟在忙些什么,它沒有和白澤細說。
回到宿舍,客廳里舍友三人都還沒有睡覺,仍舊和往常一樣圍坐在桌前下棋。
他們最近玩術士棋比較少,都在琢磨異獸棋。
“你今天回來得好晚啊,白澤。”
聽到開門的聲音,時昊抬頭看了過去,有些心虛地說道。
“還在下棋啊。”白澤一邊說著,一邊把大袖衫脫下,輕輕掛在玄關前的衣架上。
房間里的氣溫比外面稍微暖和些,他踩著木地板走近下棋的幾人身旁。
“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昨天不才痛改前非,說要戒掉這些小游戲嗎?”白澤坐在椅子里,隨口說道。
“我覺得是你記錯了,我應該......沒有說過。”時昊腆著臉說道。
“我也沒有。”趙鴻羽臉色絲毫不見慚愧。
伍弘毅倒是微微臉紅,他雖然沒有下棋,但看兩人在玩,還是忍不住過來圍觀。
白澤無奈地笑了笑。
如果幾人有寫日記的習慣,那大概會寫成下面這樣。
“周一:下棋。”
“周二:下棋。”
“周三:不能在繼續墮落下去了。下棋。”
“周四:就從今天開始改過自新吧。”
“周五:下棋。”
“周六:下棋。”
“周日:下棋。”
短時間的自我懺悔并不足以令他們徹底改變。
他其實不太能夠理解術士棋的樂趣所在,看著又接著投入“戰斗”的兩人,搖了搖頭起身走向陽臺。
置物架上,他的祝馀幼苗長勢良好,冒出堅韌的嫩芽。
他按照昨天調配的參數,又重新配置了一份適宜濃度的藥劑注射入培養基中。
“嫩芽尖端泛著淡銀色的光澤,嗯,好像沒啥大毛病。”
他細致檢查了一番祝馀幼苗的生長狀況,滿意地點點頭。
走回客廳重新躺回到椅子里。他隨手點亮角落的立燈,接著看起書來。
看書可比下棋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