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這么害羞......
說起來,黑貓到底是公貓呢,還是母貓呢?
這個問題,白澤到現在都沒有得出答案。
黑貓的聲音是偏向于中性的,至于那個......
他目光游移,但似乎被它察覺到了心中所想,又被呼了一肉掌。
好吧,他從來都沒看清過。
按理說,一人一貓見面如此頻繁,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白澤只能歸結于它使用了某種咒術力量。
“還不趕緊練習咒術。”
在黑貓的監督和指導下,白澤也開始了今晚的咒術練習。
最近他在練習一門有些難度的地煞咒術,障服。
障服是一門護身咒術,可通過咒力效果將身上的衣物變化成防御的甲胄。
難度很高,他暫時還沒入門。
但這門咒術對于術士,尤其是經常置身戰斗之中的術士來說,尤為關鍵。
如果從游戲的角度來看,術士無疑是一種高攻高敏的脆皮職業。
精通一門護身咒術比攻擊咒術可能更為重要。
障服這門咒術對于現階段的白澤來說,難度不小。
黑貓指出了問題所在,他的術式積累不到位。
障服需要施術者對于術道的積累比較深厚,所以尋常學生是從三年級之后才會逐漸開始修習這門咒術。
白澤給自己定下的目標,是在學期末之前掌握。
他現在暫時也卷入不到頻繁的戰斗之中,所以他并不是很急于掌握護身類咒術。
平常溫習,練習別的咒術同時,順帶練一段時間便是了。
......
深夜,他回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
用毛巾擦著頭上的水珠,他坐在桌前。
微紅的皮膚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白霧,窗外半邊的明月懸掛在天際。
盡管知道頭頂的明月是虛假的咒術效果,但他不得不感慨當初施放這個咒術的施咒者的用心。
還特別根據農歷的時間變化,模擬外界的月相更替。
現在是廿二日,只能看到月亮東邊的半圓,是下弦月。
他看著桌上的手寫日歷,忽然注意到了日期下面的小字,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
“已經到國慶了啊。”
時間過得可真快。
高中班級里,同學是不是在喊人聚會了呢?
小妹和爸媽應該也放假在家休息了吧?
他望著天空的下弦月,默默無言。
古人尚且能“寄愁心與明月”,可他現在所見的月亮,和她們所見的都不是同一輪。
不知為何,他第一次感到作為術士的孤獨感。
也許,同齡人那些平凡而豐富的生活娛樂都將逐漸離他遠去。
多年以后,若是有再聚的機會,他與初高中同學之間應該沒有共同話題了吧。
他們關心的游戲,音樂,工作事業,他都不會知曉。
而他所學習執著的咒術,在術士世界經歷的一切,他們也無從所知。
一雙無形的大手把他從蕓蕓眾生中抓了出來,甩到了另一片空地上,他知道現在才隱隱有所覺察。
其實,早在他踏上那趟前來龍虎山的火車后,他的人生就已經徹底拐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向。
今后,會變得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