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江南會展中心大門的，他在恍恍惚惚中坐上車，回到酒店，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青島奧古特，坐在陽臺上打開，一口氣喝掉大半瓶，才讓郁悶的心情稍稍緩解。
列維像一只敗犬，臉色灰白坐到馬斯克對面。
大多數華夏人并不清楚，其實猶太教也不喝酒，不吃豬肉，也需要每天幾次誦經，虔誠跪拜，最嚴格的猶太原教旨主義，甚至規定女人不允許外出，不允許學習文化，來月事要把自己關在小黑屋里，夫妻生活的種種事無巨細的規則等等。
如果你真的了解猶太教，就會知道，其實他們才是世界上最苛刻的存在，堪稱現代文明社會的反面。
列維雖然不是猶太教原教旨主義者，但他卻不喝酒，因為根據家族祖訓，成功的商人必須時刻保持清醒，以免錯失任何賺錢的機會，以及受到其他商人的蒙騙。
列維擰開一瓶礦泉水，小口喝著，然后壓低聲音對馬斯克說道：“幾分鐘前，北美方面打電話過來，是五角大樓特派員，布魯斯文森特先生。”
“軍方似乎已經瘋了，他們不敢想象，零之矩陣一旦進入太空，居高臨下，俯瞰全球，將會對軍方的軍事行動，帶來何其巨大的隱患。”
“我告訴文森特，你現在沒空，正在處理華夏這邊的事情，等你處理完畢，自然會打給他。”
馬斯克微微頷首，“知道了，我等會兒打給他。”
“嗯。”列維嘆了一口氣道：“真狠啊，高原今天只說零之矩陣在民間的用途，卻絕口不提這項技術對于軍事，對于科研，所造成的海嘯級影響。”
“在民間，零之矩陣除了讓人們拍出更清晰的照片，大概也就幫助汽車定位，幫助工業產品測量之類的用途，這些用途相比太空探索，微觀粒子，生命科學研究，實在太小兒科了。”
咕咚~
列維喝了一大口礦泉水，然后砸吧砸吧嘴，仿佛他此刻喝的是烈酒一樣。
馬斯克默不作聲，拿出手機，看到一條信息，是兒子發給他的，兒子說，想讓馬斯克找高原，要一臺還未上市，具備零之矩陣技術的手機，因為他想拍VLOG。
馬斯克將信息給列維看，隨即列維瞪大眼睛，露出無奈的神色。
“如今我們在華夏做客，如果你真的開口，高原應該不會拒絕才對。”列維說道。
馬斯克大笑，笑聲中透著一股蒼涼。
“親愛的列維先生，我兒子想要零之矩陣手機，根本就不是事情的重點，重點是我們正在淪陷！”馬斯克痛心疾首道：“你以為我兒子只對手機感興趣？”
“不，并不是這樣的，他穿的球鞋是昆侖無限，他學習中文，只為了能看懂昆侖問道，他甚至花高價，從墨西哥買來一輛走私電動汽車！”
“我們家都已經淪陷了，何況其他人家，不知不覺中，華夏貨成了高檔的代名詞，昆侖集團的山丘標志，是最酷的存在！”
“這樣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
下午，高原回到公司，剛坐穩，曹非魚就推門走了進來。
“馬斯克在來的路上，他準備連夜乘飛機離開，返回北美。”曹非魚說道。
高原微微頷首，“沒想到他這人還蠻懂禮數，沒有直接走，還要和我再見一面，哎，我這該死的魅力啊。”
曹非魚自然知道高原在開玩笑，他搖了搖頭道：“收起你那該死的魅力吧，馬斯克打電話說，想要一部你在直播中展示的國產手機，送給他兒子，是處于這個目的，他才親自來見你的。”
高原想了想，“既然他兒子想要，那就送一部吧。”
曹非魚狐疑，“這么大方？零之矩陣可還沒有上市呢，你就不怕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