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一過,雪就突然下起來,現場每一個刑警此刻心中都如同這天氣一般,寒冷進入下半年之后,每個刑警都忙得不可開交。
“您好,您住在這附近嗎?聽說這棟樓里發現了尸體!”記者有些興奮地問道。
“是啊,在6單元1樓發現的那家人,平時就奇奇怪怪窗戶都封的死死的,我早就懷疑有問題了。”
“那么方便具體說說嗎?”
就在記者拿出筆記本的時候,一位刑警跑了過來,扯著嗓子將她趕走了。
刑警們的中間正站著一個年輕人,似乎在與另一位刑警爭吵著。
“.....他媽的!我跟今天跟你說過不止一次了吧。”南明川揪著蕭涵的衣領。
“行了,南隊長,蕭涵他也是....”王妍君想要替他求情。
“我知道!別說了!總之你這幾天別想從警察局里出來了!”
“......”蕭涵沉默了。
“怎么不說話了?哎,好好說吧,南隊長,普通人看見尸體后都會這樣子,更何況還是這種異常的尸體......”
王妍君露出悲傷的表情。
“法醫說尸體在那間房間中少說,也藏有5年了。”
蕭涵拿出平板看了看時間:“尸體的身份是邵匙葉,也就是邵明的女兒。”
這一番話讓南明川非常驚訝。
“什么!?邵匙葉?你怎么知道的?”
“譚亞誠說的,大概應該就是了。”蕭涵嘆了口氣。
“譚亞誠和一個尸體住了這么久嗎?房間里的那個鏟子是怎么回事?”
“譚亞誠即將在今天完成復仇計劃,恐怕在結束之后,他打算帶著邵匙葉的尸體一起死亡吧。”
蕭涵把手插在口袋里,呼出了一口氣,黃昏已經過去,溫度變得更加寒冷,在場的人沒有人察覺到今天其實是平安夜,倒不如說,就算是發覺到也會做出今年的平安夜沒辦法平安度過的判斷吧。
“那怎么辦?”
“這只是你的猜測吧。”南明川穩了穩,神情一臉嚴肅道,“我是不會相信一個小孩子跟我說的猜測。”
“并不是猜測,前天在餐廳里收集到的杯子有還回去嗎?”蕭涵頓了頓,看了一眼王妍君,發現她搖了搖頭表示回應,“那么南隊長請把那個杯子上的掌紋和切割機的掌紋進行比對,不出所料的話,田鴻運就是切割機。”
蕭涵又看了看時間:“從君莫惜失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必須要在今晚找到君莫惜,不能再拖下去了。”
“什么?你知道我妹妹在哪里嗎?”
王妍君緊緊地抓住了蕭涵的肩膀,用力的來回晃著。
“那為什么不早說?你們今天的發現的尸體和君莫惜又有什么關系?”
“大概,不能說有,也不能說沒有。”
“簡直是胡來,我們都用了這么多人力地毯式搜索,這么久都沒有收獲君莫惜的下落,怎么可能憑空被你猜出來,真是胡鬧!”
南明川早就忍不住了,之前耐著性子聽蕭涵說了這么久,結果這里提到已經知道君墨下落,讓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王妍君又變得歇斯底里起來,這樣肯定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行動,南明川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王妍君,你帶著蕭涵回局里,現在就去!”
“但是......”
“沒有但是!”
而就在南明川和王妍君爭吵的時候,蕭涵的電話聲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
某一處醫院,這里是梁月的病房,另一個病床上的病人剛剛出院,也沒有錢來照顧梁月的人,整個房間空蕩蕩的。
窗外夜幕的襯托下,雪又開始飄了起來,暗處一個人影在蠕動著,是譚亞誠。
譚亞誠握著匕首,一步一步躡手躡腳地靠近著梁月的病床。
梁月似乎已經在病床上睡著了,在月光下可以看見被子下的物體正在規律性的上下起伏著。
那應該是梁月吧,譚亞誠想到,雖然不怎么看得清,但總不至于連病房門牌都會寫錯吧。
可惡的東西,我每天咬牙切齒的熬到后半夜都難以入睡,你卻能每天心安理得的早早入睡。
譚亞誠心中如是想著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緊了。
就在他準備提起匕首,準備刺向梁月的時候,身后傳來腳步聲,一雙手緊緊的纏繞住了他的胳膊,一手哐當一聲從他手中滑落在地上。
一直在窗簾背后躲著的姜無涯,拿出準備好的繩子,將他雙手捆在了隔壁病床上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