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幾個怎么在這?”
正暈陶陶,醉陶陶的姚婉兒聽到皇帝這話,也向門外看去。
她也是一驚,秦相爺,尉遲將軍還有父親都直直的站門口呢。
尉遲將軍一臉紅光,有種免費看了場精彩好戲的滿足感;
秦相爺則是黑著一張臉,父親是青著一張臉。
三人并排站,簡直就像是開了顏料鋪,五顏六色湊齊了一大半。
尉遲霸哈哈解疑道:
“我們剛才正在前殿飲酒呢,聽下面稟報說麗妃娘娘強闖帝后寢宮,我們幾個不放心就趕快來看看。”
其實是秦穆怕得了解藥的姚婉兒將皇帝給弄殘了,那他的名聲就徹底壞了,跳進元江也洗不清啊。
麗妃娘娘見說到自己,悄悄吐了吐舌頭,再也沒有剛才腳踹帝國皇帝的威武霸氣,躲到皇后娘娘身后去了。
皇帝又問:“那……你們什么時候到的?”
尉遲霸嘿嘿笑著很貼心的解釋說:
“就在陛下撲過去抱住皇后娘娘小腿,被皇后娘娘摔得飛來蕩去的時候。”
說著還指了指門上三個小洞,說:“當時我怕看不真切影響危急時刻的及時救駕,還特意幫他們倆也開了個窗戶。”
新皇帝一頭黑線,尉遲將軍,我謝謝你了,您老練的是膜法師吧,指上功夫這么俊,這么厚的木門一戳一個窟窿。
姚婉兒羞紅了臉,呀的一聲拉著秀秀躲到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去了,消失前還聽尉遲老不休聒噪:
“陛下,秋夜露重,沒人暖被,一人獨寢,記得多加床被子啊。”
……
免費看了場好戲,尉遲霸心情大好。
見左右兩人依然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對姚文長道:“文長啊,陛下對令愛如此體貼疼愛,不僅她年輕不懂事發的荒唐誓言破了,還有如此完美的歸屬,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換了我,半夜睡覺都要笑醒啊!”
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樂呵事,又是哈哈一通笑。
姚文長道:“小女沒教養好,行事離譜荒唐,陛下也沒有一點天下共主的自覺,嬉笑胡鬧,讓老將軍見笑了。”
又支應了幾句,一人離開了。
尉遲霸嘿嘿笑著對身旁僅有的秦穆說:
“文長什么都好,就是一天繃得太直,這有什么嘛。人家帝后二人關在屋子里玩鬧,有情趣點又有什么嘛……我看他是覺得被我們看了有點虧!”
秦穆蔑視了他一眼,心想,誰都是你這種天天在關在府里蒙著眼睛和年輕美婢們捉迷藏的老不休嗎?
又行了兩步,尉遲霸對秦穆道:
“老哥啊,我以前從不知咱們這位陛下是這樣有趣的人兒,性情中人啊,簡直太合我意了。
就是不知道以后怎樣,希望別再出幺蛾子了,帝國也經不起折騰了。”
秦穆什么人,啥話聽不懂,當即就毛了:“尉遲霸,你什么意思!”
尉遲霸裝傻,嘿嘿笑著打了打自己的嘴,說:“你看我這張嘴呀,隨便說說,秦哥哥別往心里去。”
說著說著又開始不正經,被個老頭叫秦哥哥,秦穆被膈應得不行。
冷哼一聲,一拂衣袖,也獨自一人去了。
尉遲霸也不在意,繼續去前殿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