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寶駿當然不會真等著岳東踹他,話音一落就拿起筷子,嬉皮笑臉的告訴岳東和江學鵬這道菜的獨特之處。
“聽說這家的黃瓜不接觸刀之類的鐵器,是用木鏟子拍的,大廚拍的時候手還特有數,料汁也很獨特,給這道牛肉拌黃瓜賦予了靈魂。要不然,我也不會迫不及待地拉著你們跑這么遠來品嘗。咱先吃吃看,覺得不錯,小江再點別的,如果不好吃,咱們就換一家。來來來,開動起來。”
袁寶駿先夾了一塊黃瓜,一邊吃一邊點頭,好像真吃出了靈魂似的。
他又夾起一塊看著挺大的牛肉,眼睛卻一下子直了,身不由己地捏著筷子顫悠了幾下。
“這牛肉切的也太薄了!一個屁打盤子上,得崩起多少蝴蝶?”
岳東險些把剛塞進嘴里的牛肉吐出來,“你惡不惡心?舍不得讓我吃就直說。”
“不是不是,關鍵是前面那句,牛肉切的太薄了!簡直就是蝴蝶翅膀!”
“那是人家刀工好。”
“這么薄還敢拌到牛肉里,也不怕攪和爛了。”
“那是人家做的筋道。”
“肯定是先拌好黃瓜,再一只手往盤子里倒黃瓜,一只手往盤子里滑牛肉,要不然再小心也得攪爛了。”
“那是人家勤學苦練才擁有了絕招。”
“我真服你了岳東,明知道你在胡說八道,可就是反駁不了,不就是多跑了點路嗎?你是不是不嗆我一頓,心里就特難受?”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讓你換個角度看問題,怕你帶著火氣喝酒,不一會兒就醉到最高境界了,這么遠怎么把你運回去?”
“你說的都有理,我信了!反正開業大酬賓,價格不貴,薄點就薄點吧,我也不吃什么虧。來,走一口!小江,一起!”
岳東和江學鵬舉起扎啤杯,和他對碰一下,喝了一大口。
菜的味道還可以,江學鵬在外面點餐的次數少,而且不是太清楚岳東和袁寶駿的喜好,袁寶駿就代他點了兩個飯店主推的特色菜。
正吃著喝著,女服務員把端來的盤子放在飯桌上,“大哥,這是你點的四喜丸子,菜齊了。”
袁寶駿朝岳東嘿嘿一樂,“看看看看,誰見我都得叫大哥,有喊你大哥的嗎?”
岳東撇了一下嘴,“才幾口扎啤就醉成這樣。”
“我哪醉了?”
“誰見你都叫大哥,那是因為你長得著急,你要是沒喝醉,能美成這樣?”
“嘿!我這標準的瓜子臉,溜光溜滑的,一條褶子都沒有,哪里長得著急了?”
袁寶駿話一落音,轉臉問女服務員,“你說呢小妹?”
女服務員不好插嘴,只是捂嘴輕笑,岳東接上了話茬。
“你快拉倒吧,別逼著人家說實話,你明明就是本山大叔的豬腰子臉,是不是對瓜子臉有什么誤解?”
袁寶駿和江學鵬都是一愣,“本山大叔?豬腰子臉?”
岳東險些忘記自己重生了,本山大叔這個稱呼還沒被叫開,豬腰子臉、鞋拔子臉什么的,也是因為好幾年后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才被人津津樂道,以后可得掂量著說話。
他趕緊拿起筷子打岔,“老袁,你趕緊吃個大肉丸子壓壓酒勁,點菜的時候,服務員不是說他們家大廚可會調汁了嘛,趁熱嘗嘗。”
袁寶駿讓女服務員自己忙去,和岳東、江學鵬嘗起了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