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科,我們主管陪著一個姓駱的記者騎著自行車出去了,讓我來報告一聲,他們相處的很好。”
“姓駱的記者?駱雄璧?墨島日報的?”
“應該是吧。他進門就打聽誰是岳東,然后我們主管喊著駱老師迎了出來,聽他們說話那意思,是個記者。”
“他一個人來的?”
“是一個人,脖子上掛著兩個相機,背著雙肩包,還帶了個行李箱。和我們主管出去時,行李箱放在我們主管辦公室了。”
“知道去哪兒嗎?”
“書畫展。”
曹保蘇不敢相信,“這就去書畫展了?看來不只是相處的很好,岳東這是一開局就拿下駱雄璧了!我得趕緊向領導們報捷!旗開得勝啊!”
“曹科,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現在組里就屈磊一個人。”
“那你先回去吧。以后這種事可以不避著屈磊,反正他剛剛也是親歷者,而且已經掂得清輕重,你直接打個電話來就行。”
岳東和駱雄璧到達書畫展區的時候,因為快到飯點了,現場只有四五十個人,其中只有十幾個是岳東揮毫潑墨時就在這里的。
不過讓岳東驚訝的是,棚里有幾副字畫水準挺高,看來民間高手還是有的,只不過剛才沒來。
之前和岳東打過招呼的,看到岳東去而復返,還帶來一個從來不認識的人,以為是帶著家屬來參賽,好奇地過來詢問。
岳東路上就征求過駱雄璧的意見,駱雄璧說不用隱藏自己的身份。
所以岳東就明說人家大記者看到自己在練字,一時好奇,想過來看看之前的“墨寶”。
好奇的這位也是個好事的,立刻去那個垃圾桶里翻找。
這種場合的垃圾桶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往里扔,很快就找到了岳東那副滿江紅。
在桌上展開一看,駱雄璧愣了一下,和岳東在辦公室練的字相比,差的真不是一點點,下意識地拍了下來。
因為來了記者,還是大報記者,幾乎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一看岳東那么差的字,都被鄭重其事地拍下來,一個個往前擠著套近乎,誰不想出出名?
駱雄璧有選擇性地拍了幾幅字畫,照了幾張不同角度的書畫展全景,然后在岳東的要求下,拍了驚心齋遺址、醒龍齋遺址。
在場的人無不議論紛紛,大記者為什么聽岳東的?
岳東讓拍哪兒,大記者就拍哪兒!
駱雄璧看看圍繞著驚心齋遺址的馬蹄蓮,再看看周圍,“小岳,這里為什么布置這么多馬蹄蓮?”
這件事就是岳東督促的,他很清楚。
“傳說李商隱喜歡素雅挺秀的馬蹄蓮,這驚心齋是他創作《錦瑟》的地方,景區原本打算驚心齋正式開放時把周邊種滿馬蹄蓮,這次為了配合驚心齋的開發宣傳,綠化養護科先移栽了幾百棵過來。”
駱雄璧想了想,“馬蹄蓮原產非洲,雖然無法考證什么時候傳到我國的,但李商隱所處的晚唐時期交通不便,能不能見到馬蹄蓮是個未知數,這傳說怎么來的?”
岳東搖搖頭,“這傳說也沒法查證。最大的可能,是某位豪門權貴喜歡馬蹄蓮,為了彰顯自己的品味,就把馬蹄蓮和自己推崇的大詩人聯系在一起,越傳越廣,大家都信以為真了。”
駱雄璧笑道:“這種可能性真的存在,附庸風雅的的荒唐事一點不新鮮,說破真相的反而被嘲笑,就越傳越真。不過,好像有很多佛焰苞沒展開,難得看到這么多白色、綠色、粉色、黃色、紫色的馬蹄蓮集中開放,我得找個好點的角度拍兩張。”
岳東這才發現不太對勁,走近了仔細一看,不是很多佛焰苞沒展開,是有很多佛焰苞和肉穗花序一起沒了,只剩下光禿禿的花竿和葉片。
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