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東看向還在忙著拍來拍去的倪忠維。
駱雄璧說:“還從沒見他這么認真過,看來你給他出的主意很合他的心意,他是真想留點值得思考的東西。”
翟翠卿看了看周圍,“這個現場還真有點像劫后亂象,如果角度選的合適,算是不可多得的題材。”
孫羽霏卻感覺倪忠維沒那么專業,有點小擔心,“這個任務是完全交給他的吧?要不要去幫幫他?”
駱雄璧搖搖頭,“不用擔心,他的技術我還是信得過的,而且取景角度什么的,岳老師也專門指導過。”
一聽岳東指導過,孫羽霏趕緊把質疑的原因咽了回去。
翟翠卿笑道:“既然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咱們這就按照原定計劃分手嗎?明天上午還得帶著整理好的音像資料回來讓小岳看看,再互相交換和統一安排怎么發布,時間可不算富裕。”
駱雄璧答道:“倪忠維還在興頭上呢,反正大家都不去很遠的地方,不差這一會兒,等一下讓趙主任安排車,咱們一起去景區門口。”
翟翠卿往返省城太麻煩,所以要跟著孫羽霏去燕海臺整理素材。
龍競雷拿著那么多震撼人心的素材回去,只怕他這個實習記者鎮不住場子,搞不好署名權都得不到,所以跟著駱雄璧去墨島一起整理,然后將和駱雄璧聯合署名,就沒人敢亂打主意了。
這是駱雄璧尊重岳東,自己建議提攜一下龍競雷,對岳東在百龍山的后續發展肯定有好處。
倪忠維也將跟著駱雄璧一起去,由駱雄璧幫他決定發布在媒體上和發布在攝影展上的作品。
翟翠卿看向岳東,“對了,我得先和你打個招呼,有些東西我得和禹樂共享一下,可以嗎?”
岳東笑了笑,“咱們之前確定的是,必須共享給華老師,我剛才補充了我們青元本地的電視臺和廣播電臺。其他的你們自己斟酌著辦,只要別給融暄那幾個死黨,不能讓他們有增光添彩的資本。”
“顧益涵、顏幻蕊、戎馳他們早早被嚇跑了,顏幻蕊就算了,是不是分享給顧益涵和戎馳一點絕對正面的東西?要不然有可能出現不全面甚至歪曲的報道。”
岳東點點頭,“就照你說的做吧。”
于是大家各自整理東西,順便等著倪忠維。
看到這些媒體人不再圍著岳東,趙行健他們才聚集過來。
岳東笑問詹大膽:“你們沒看住融暄?竟然讓他早早跑掉了。”
詹大膽一愣,“你真想把他交給警方?”
“我只是想看看他那么迷信的人,面對石壁崩塌后,見到這條鬼斧神工的巨龍突然出現,會不會嚇得昏死過去。”
大家都會心地笑了起來。
趙行健讓詹大膽帶人把在山下觀望的工作人員都叫上來,準備收拾這里的殘局,并勸離其他觀望者。
岳東要和趙行健、沙炎涌討論一下后續工作,曹保蘇、唐超、袁寶駿、江學鵬等人留在這里也沒什么事了,各自回去。
等倪忠維拍得心滿意足了,駱雄璧他們也都整理好了。
趙行健為駱雄璧他們安排車輛送到景區大門口。
除了知情的沙炎涌,沒其他人圍在岳東身邊了,趙行健就把岳東昨晚寫給他的責任狀還給他。
“你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了吧?你所有的安排都像是早有預料。就說那些崩裂的大石塊吧,就像是你決定落到哪里似的,別說人了,就連話筒線都沒被砸中。”
沙炎涌也說:“對對對,現在你可得和我們解釋一下了,我們憋了這么長時間的悶葫蘆,一直提心吊膽的。”
岳東心里說咋解釋?說我是重生的?
前世發生這次事件后,過了大半年才得出結論。
由于去年天旱,暗河的支流嚴重缺水。而今年的水源補充不及時,鄰近區域的暗河通過裂隙吸收了大量水源后,猛然間在這里充盈匯聚,才造成山崩地裂的震感,以及虎嘯龍吼般讓人心悸的聲音。
那塊石壁在山頂上孤零零地矗立了無數個春秋,不只是表面風化,頂端也被風霜雪雨侵蝕的厲害。
特別是每一年的雪水滲入其中后,遭遇多次凍結再化凍,石壁內部早已遍布裂痕,終于在劇烈的震動中,迸裂得只剩下中心部位,卻恰巧是個龍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