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就是這本書的作者,不但是讓他人來,還會把他飼養的宮廷金魚拿來做展銷,這消息夠分量嗎?”
許永堂快速翻看了幾頁,“誰是業內名人我不了解,太專業性的東西我也不太懂,但從字里行間來看,這水平確實可以,而且這身份確實挺招眼的,你要安排他接受我們的獨家采訪?”
“等把他請到了青元來,消息一傳開,就會有很多媒體爭著搶著來采訪他,我們也指著他帶一下華年街的名氣,難道我們都拒絕嗎?”
“那我們怎樣才能做到讓那些大媒體和我們共享素材,還是由我們說了算?”
“你安排電視臺的人和廣播電臺的人跟著我們一起去津海采訪,直接去他的家里,去他的養魚場,那才是真正的獨家!”
許永堂的右手托住了腮幫子,5根手指輪流在臉上敲擊著,這是他排除外界干擾的獨有方式,讓大腦能專注思考。
5分鐘后,他把手放回桌子上,“除了金魚莊,有沒有其他可以拍攝的東西?”
“當然有,津海那么大的觀賞魚批發市場,你見到過專門的報道嗎?”
許永堂搖搖頭,“其他地方的媒體有沒有不知道,咱們省內的媒體好像真的沒有。”
“那你覺得有沒有可以拍攝的東西?”
許永堂想了一下,“沒見過專門的報道,是不是意味著那里面不準拍攝?”
岳東笑了起來,“哪個市場不希望成長壯大?”
許永堂點點頭,“也對,你具體是怎么安排的?”
岳天明端起了酒杯,“別光說話,這么多菜呢,邊吃邊說。”
吃著喝著,岳東和許永堂商定了所有的細節,并且囑咐他一定要保密,以免其他媒體人搶了先機。
喝的差不多了,許永堂忽然情緒有些低落。
岳東趕緊問道:“怎么,咱們的計劃有不合適的地方?”
“不是,我想起了我的一個戰友,我的戰友是為了我犧牲的,但我有負托孤的重任。”
岳天明有些差異,“你不是工程兵嗎?”
許永堂放下酒杯,“誰說工程兵就沒有犧牲了?其實我不是不想負起責任,也一直在找機會,但是我那戰友的兒子,一直覺得是我間接害死了他的父親。他小的時候不待見我,長大了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了,卻不好意思接受我的幫助,倔強得很。”
“你那戰友還有其他家人嗎?”
“他老婆和他女兒都很通情達理,也都理解他當初的選擇,對我的幫助也心存感激。可他的兒子當時太倔,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現在懂事了,卻因為那時候和我鬧得不愉快,和我坐在一起又沒什么共同語言,彼此都有些尷尬。我是真想幫他,可就是不知道應該怎么幫,愧對我的老戰友啊,我都快愁死了。”
“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許永堂指了指早已經見底的魚湯,“好長時間沒吃這么小的魚了,那小子在墨島的一個熱帶魚店打工,店里好多和這個大小差不多的魚,不知怎么的,就聯想到他的身上了。”
岳東不由得心中一動!
“許叔,他在那家店打工多長時間了?”
“好像是三年多了。”
“三年多,對于熱帶魚的飼養方面應該有一定的心得了。”